杀人向来是最简单的,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谋杀就要困难好多,因为要去考虑太多,明显是不仅有体力要求,更有技术要求。
一
冰天雪地的街道,浑身泥泞,穿着一件到处漏洞的单衣,白发苍苍的一个人,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大喊什么。走进了过去,才听清楚,这位是老翁。声音嘶哑,呜呜地悲鸣,似乎是乱坟岗里午夜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那个东西,原来是个人,现在就是一滩肉酱。
一位穿着黑袍,带着白色人脸面具的人形家伙,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很久很久,了解的事情的始末。
“你想报仇吗?”
声音非男非女,传荡过来如同山谷的回响。
突然,这个人抬起头看着他,原本,可以当做镜子的双瞳,闪了一下。
“你想报仇吗?”
眼珠子,好像被什么快要挤出来。
“我想!”
“你能付出什么?”
“我,我……我只有一条命!”
眼睛中的光是一只风中的蜡烛,熄灭
“我要你的衣服。”
“什么?”
“我要你的衣服。”
拼命地撕下自己的单衣,用手拼命拍打上面的泥。
“给我吧”
把单衣收到袍子里
“你的仇恨,你的愤怒,你的痛苦,我收下了”
冰天雪地里,一个黑袍渐渐消失了,街上的哭声也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