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
下午饭才端上桌,娃突然说:“妈妈,我嗓子难受。”这句信号满格的话,在我家已成默契,娃又要病了,这回估计是羊。
确实如我所料,晚上娃便开始发烧了,38.2-39.2之间徘徊,用冰块敷头,没有用药。夜里,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开始隐约酸疼,尤其腰部以下,腿像穿了铠甲,突然变得很重,夜里没睡好。
我应该也羊了。
12月16日
娃一天之内反复烧,用了冰块,温度还可控,孩子虽然躺着,但精神头还行,用了群里北京医生的接诊语音建议,觉得对事,所以没有用药。柠檬盐水和葱白红糖水已开喝,我的头开始疼,眼皮也酸疼,确实像虫子吃脑仁,铁钉扎眼珠,嗓子有点重音了,总想清喉,四肢继续无力,下半身感觉像是负了重伤,难受,夜里没睡好。
12月17日
家里仅有一个抗原,好邻居又赞助了一个,我和娃不抱任何侥幸的一测,确实喜提两只羊。
娃从早上起烧,体温最高达到39.5。虽然知道这是羊娃的必经之路,但还是担心,于是给他用了以前喝剩的美林口服液退烧,中午温度降下来了,我挺高兴,感觉自己也松快了一点,所有的酸疼可以忽略不计了。
冬日午后的太阳透过窗户折射进阳台,枕头、床单和兔兔们在暖阳下温柔又可爱,恰巧这个月例假刚结束,身上的这些病毒疼比起我的日常痛经,差远了,根本不用吃布洛芬。我一股脑地冲进卫生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吹了头发,擦了身体乳,给卧室开窗通风,感觉自己就要好了。
羊,也不过如此嘛~
12月18日
事实上,我以为的我以为,真的不是我以为。我傲娇了,草率了。
昨天下午不过两个小时的短暂舒适后,接踵而至的是身上更为严重的各种疼,尤其是嗓子,突然间,咽口水都成了负担。我有种预感,“北方羊”的刀片嗓应该要来了,我可能没有幸运到喜提“南方羊”。人最绝望的,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遇什么,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还好,娃的症状在逐渐减轻,除了相对不太频道的咳嗽,晚上食欲反而更好了,居然半夜给自己煮了一整份意大利面,他笑谈自己复制了病毒里的“干饭株”。
12月19日
人只有在病倒了以后,才能明显感觉到活着不易。
刀片嗓真是如刀子活生生拉嗓子,吃不下饭,咽不下水,甚至连唾沫都吞不下。喉咙里一有痰,就得靠低头让它顺着地心引力流出去……
孩子的症状越发减少,只是因为妈妈彻底病倒了,娃娃也只能跟着在死气沉沉的环境下躺着,醒了睡,睡了醒,时不时还起来烧水,帮妈妈的杯子加水。
到嗓子眼地疼,因为有皮夹克关心,心里是暖的。
12月20日-12月22日
咳嗽、刀片嗓、浑身无力地共同折磨,已让我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嗓子完全出不了声音了。家里的退热贴有限,我用冰箱里的存货食物保鲜冰块放到喉咙处来缓解疼痛,于事无补。网课还得继续,给孩子们打字说明了情况,布置了题目让自己做,又发了答案让他们自己对改,他们知道老师羊了,也都纷纷关心。线上的行政会议我只能选择打字汇报,还好,大家能彼此理解。关键时刻,人与人之间的温度很重要。
海到尽头天作岸。七天炼狱快熬出去了,半个月的失去味觉不算什么,一个月的酥软也不怕,三个月甚至长达半年的长时间恢复都可以克服。
这个冬天真难,努力扛过去,一切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