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罗夫被定性为一个虚无主义者,“是一个用批评眼光看待一切的人”,只看重实用科学,错误地否定艺术,更不用说浪漫主义了。他外表高大、性格坚强且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言论富有哲理,用词犀利准确。
【“咱们人生的箱子也是,如此,不管用什么东西,都要把他塞满,只是别让他空着”】
【“我对于您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可是您却对我说,我心肠好……这就像把一个花冠戴到死人头上一样”】
在前期与父辈代表巴威尔的争辩中,显得非常直接粗暴,而在后期他的这种性格变化了,当他意识他爱上了奥金佐娃,即使他有着坚定的决不让女人控制自己的信念,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心爱的人告白,结果是遭到了“拒绝”,奥金佐娃声称他并不了解她。巴扎罗夫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但他心里始终为她保留着一个位置,在生命结束时,仍然想见奥金佐娃。在这一方面,我认为他与巴威尔是一致的,都是“痴情的人”。但他的这种感情又跟巴威尔不一致,在清楚知道奥金佐娃绝不会爱上自己,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绝不接受施舍。作者用了大半地篇幅来描述巴扎罗夫对于奥金佐娃的感情,虽然一定程度上偏离了主题,但恰恰是这种感情,让巴的形象显得更真实了些。
【“不会?”巴扎罗夫背对她站着,“那么您听我说,我爱您,傻头傻脑的,疯疯癫癫的……这就是您逼出来的东西。”】
【“首先我应该让您放心。在您面前的是一个早已醒悟和希望别人也忘记他所干的蠢事的人。我要离开很长的时间,您得承认,虽然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一想到您对我感到极其厌恶,我离开的时候会觉得很不愉快。”】
作者在谈到这部小说的主题,在于表达“民主主义对贵族阶级的胜利”,巴扎罗夫与巴威尔的较量中占据了上风,反映了社会现实,肯定了革命民主主义者的主导作用,但他又认为“主人公现在未来的门口”,是“注定要灭亡的人”。巴扎罗夫胜利但不得不离开基尔沙诺夫家,回到父母家中。最后因为为伤寒病死者解剖尸体不慎割伤自己的手,受感染而死。“新人”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强大,与贵族之间的较量应该是渐进式的。
小说语言简洁,长于写景。巴与奥两人相处时,烘托暧昧气氛。【油灯在昏暗、芳香、孤寂的房间里发出幽幽的微光;透过偶尔摇动的窗帘,吹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凉的夜风,传来神秘的夜的絮语。】具有抒情风格,字里行间洋溢着诗意,【难道爱,神圣的、忠诚的爱不是具有无限的力量吗?啊,不!无论埋在坟墓里的那颗心是怎样炽热,怎样有罪,怎样不安分,坟墓上那些盛开的鲜花却用它们天真无邪的眼睛安详地注视着我们:它们不仅对我们说明了一种永恒的安息——那种“冷漠无情的”大自然的伟大的安息;它们也说明了一种永恒的和解与一种无尽的生命……】
作者作为叙述者也参与到了小说中,例如括号中的话,直接与读者面对面。甚至出现了【我们把他给读者作一介绍】【看来,故事可以结束了吧?不过,也许有的读者很想了解,目前,正是目前,我们前面提到过的每个人物在做什么。我们准备满足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