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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直解
先生问:“九川于致知之说体验如何?”
九川曰:“自觉不同。往时操持常不得个恰好处,此乃是恰好处。”
先生曰:“可知是体来与听讲不同。我初与讲时,知尔只是忽易,未有滋味。只这个要妙,再体到深处,日见不同,是无穷尽的。”
又曰:“此‘致知’二字,真是个千古圣传之秘,见到这里,‘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直解】先生问“九川对于致良知的体验如何?”
陈九川说:“自我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过去常常把握不住分寸,现在能真切体会到了。”所谓恰好处,就是没有过和不及,便是恰到好处,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找到感觉了。
先生说:“可以看出来,切身体会和听讲来的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刚开始和你讲的时候,知道你只是在理论层面打转,找不到感觉。只要找到那个点,然后再往深处体会,会越来越有感觉,日日有进步,没有穷尽的地步。”
先生又说:“这‘致知’二字,真是个千古圣传之秘决,能体会到这个,就能‘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即使历经百世,圣人复出,对此也不会疑惑)’了。”
笔记
致良知的这个体验,真正的是心传,体会到了,会感觉妙趣横生,百般自在。体会不到,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即使说出来同样的话,也不过是在意识层面应付。
就像佛家的修行方法一样,依照那个方法修行,就有一天会成就阿罗汉果位。致良知这个方法,能把握的住,当下就能超凡入圣。这是真正的秘诀,“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