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嘿嘿,兄台何必这么紧张,其实小弟我啊,也被那块石头滑倒了,这才藏在那,想看看还有哪个倒霉蛋,要不然我可吃亏了.’白衣人咧开嘴笑着说.
说完又觉得不合适,又改口道‘大哥,小弟我不是那意思,你不要见怪,你瞧我这人说话就是嘴笨。’
年轻人仍盯着白衣人,一动不动。
白衣人见如此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哥啊,您放过我,我请您喝酒如何。’
年轻人还是不答话。
白衣人狠了狠心,向年轻人走了过来,伸手一扔,一团黑影向年轻人袭来。
年轻人一跃而起,张手接住,却是一个酒囊。
酒囊中发出液体响动的声音。
年轻人看了看酒囊,又望了望白衣人。
目光中的敌意渐渐退去,白衣人一看有戏,又裂开嘴笑道‘看来兄台也是好酒之人,美酒配英雄,小弟便赠与兄台了。’
年轻人打开酒囊,‘咕噜咕噜’便灌进嘴里‘我喜欢你这话。’
‘你不怕有毒。’白衣人目瞪口呆。
江湖险恶最人心,人心险恶体现在手段上,阴谋,用毒,暗杀,围攻,只要达到目的便不择手段,仁义道德只是道学家用来骗小孩的。
‘怕,但我不怕你。’年轻人豪饮一口道。
‘又是为何。’白衣人不解道。
‘直觉。’年轻人直接道。
‘妙极了,妙极了,好一个直觉,秒!秒!秒!’白衣人连说三个妙字。
年轻人又喝了一口,将酒囊扔了过去。
白衣人接住,向年轻人走了过来‘兄台可是要去这衡阳城。’
年轻人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白衣人又是一笑,‘那小弟和兄台同路,不知如何?’
年轻人没有说话,又向着衡阳的方向走去。
白衣人见状跟了上去,‘兄台,你副打扮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否教教小弟,小弟日后行走江湖那到哪也定是万人瞩目。’
‘兄台,你这身功夫那也真是出神入化,快如闪电啊,改天你我再好好比比速度。‘
‘兄台,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老一个人这么闷着,可不憋坏了。’
‘兄台,我告诉你啊,这衡阳城醉仙居可当真是个好去处,那的姑娘个个水灵,晶莹剔透,皮肤啊,那可真叫一个弹指可破,让人心碎啊。’
年轻人,听到醉仙居这三个字,停了下来,看了看白衣人。
白衣人一见,猜想这定是说到此人的心坎里了‘兄台,不瞒您说,小弟我去过醉仙居一趟,可真是回味无穷,那的姑娘啊,岂是其他地方的胭脂俗粉可比,不但人美如花,而且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小曲啊,唱的可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据说啊,尤其是那的头牌殷夜来,殷姑娘,可真是天女下凡,不可方物,神仙看到也会醉,要是那殷姑娘跟小弟说上几句话,那边是死了也是值得了。’白衣人一脸陶醉道。
‘殷夜来,殷夜来,殷夜来,’年轻人的脑海不停闪过这几个名字。
‘又是一个半年了。’他口中叹道。
‘什么半年了,小弟卓然,不知兄台?’
‘我姓易。’年轻男子冷声道。
‘哎呦,原来是易大哥,失敬失敬。’卓然一脸笑道。
‘不知易大哥此番去衡阳何事?’话说出口,卓然又觉得自己多嘴,忙道‘易大哥,听说这衡阳城最近不太平啊!’
易姓男子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平日本不喜言语,更听不得其他人多嘴,今日遇到卓然,觉得这人讨厌又可爱,多嘴又直爽。
想必是自己太寂寞了,易恨风想到。
卓然见易恨天不说话,便也不再多嘴。
过了半晌,眼前是一座小村,过了这个村子再走一天,就到衡阳了。
寒冬昼短夜场,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冷风夹杂着雪花入刀般从脸颊划过。
‘易大哥,不如今晚就在这村子住下吧。’卓然缩了缩脖子。
易恨天点了点头,他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已是极为疲倦,全靠毅力支撑着,如若不歇息,他定也能再坚持一天一夜,直到衡阳。
从记事起,他便没有父母,整日流浪街头,与野狗抢食,遭人欺凌,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为了讨口吃的,连走几天,从这个村,走到那个镇,困了,就躺在树林里,可他从来不敢睡,他怕自己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只剩几根骨头,零碎的散落荒野的草丛中。
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身边这个年轻人累了,那便应该让他休息。
进了村里,天色已暗。
没有月,月被乌云遮挡,只有风,如刀的冷。
村里人家,门窗紧闭,甚至没有犬吠声。
卓然跟在易恨天身后,清冷萧瑟的街道只剩下二人的脚步声。
‘自己小心。’易恨天说道。
卓然点了点头。
二人查访了整个村子,四下无人,空了一般。
易恨天此时也是不知为何。
‘管他呢,既然没人,咱哥俩就选一家先住下。’卓然又咧开了嘴。说完径直就往最近一家走去。
易恨天也是跟了进去。
到了里屋,卓然喊着‘渴死小爷了,总算有水喝了。‘作势就向水缸边走去。
‘不要喝。’易恨天猛然冷声道。‘这里吃的,喝的一概不要碰。’
卓然猛地也是清醒过来‘这村子古怪至极,小爷我差点还就真着了他们的道。’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