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中二文,不喜误入
我想我前世是个诗人,一个漂泊的吟游诗人,虽然不像塞万提斯笔下堂吉诃德那般假痴不癫,不会傻傻的握起手上的剑去找风车决斗,但也保不准烂醉的某天会指天疯啸;一个游走于乡野与底层劳动人民之间的田园派诗人,虽然我自己是如此认为的,也常常拿着曾经在某个地方子爵手下做过几天狗头文差而引以为谈资;一个终日不务正业,怀揣着无数无法实现的绮丽幻想,歌颂人民辛劳,讽刺贵族蛮横,赞叹乡野好风光,会善心大发拿着一个月的酒钱资助落魄的,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商人,也会为了些鸡毛蒜皮,块儿八角的琐碎与酒保纠缠不清,甚至破口大骂;一个随性,不服管束而又妄自尊大的可爱又可怜的诗人。
我是个诗人,是的,我是个诗人,叫什么名字我早忘了,我会做些还算上口的打油诗,也乐得教给村头黄口小鬼,为我做活招牌,全然不顾这些东西是不是小孩子该了解的,尤其是,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信上帝,所以我的诗里充满着对上帝的嘲讽,批判与不信任,以至于孩子们的母亲听闻后会惶恐的连连指天,乞求上帝宽恕他们的不敬,每当此时,我都会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放肆的大笑,义正言辞用还算洪亮的声音继续絮絮叨叨我的唯心主义论调,当然,我的唯心是随心和率性就是了,而每当此时,孩子的父亲也会提着砍柴归来,锈迹斑斑的斧子大叫着驱逐着我,“滚开,你这个邋遢的魔鬼,不准再教坏我的孩子!”
邋遢,我绝不承认,我相信在我精神领域的万丈光芒照耀之下我是纯净而耀眼的,是的,耀眼,所以招人嫉妒……诶,如果你仅仅说的是这身腐朽的躯壳,好吧,我是有些不干净,但比起我伟大的思想与孜孜不倦为人传道授业的精神,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呢,肤浅的人,总是盯着这些小事纠缠不休,全然不知,在我的法眼之下,他们一个个只是披着所谓整洁的衣服,内心却是无比迂腐而愚昧的庶民,是的,简直不开化,不提也罢。“乱我心者,弃之如敝履,唯心者,善若水,照以吾之宏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于是我在一番自我开导后摇头晃脑的嘟囔着不成调诗句往酒馆走去,
酒馆,没错,整个村落就这里还算个妙处,我是个诗人,诗人嘛,自然需要灵感,而灵感的来源,对我而言就是剑柄处拴着的酒葫芦,酒是个好东西,纵然我常常为酒馆的黑心老板为了谋取利润而在酒中掺水的行径而拍案怒斥,但是还是无法抵制来自于这清汤寡水的诱惑,因为,我感觉这酒简直就是为我这种人而设计的,那种微醺的意境,上游九清太虚宫,下览地府阎罗庙的自在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虽然我是个诗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有些微妙的感觉和从骨髓中散发的畅快用平庸的文字来描述简直是一种亵渎,我们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随心,随性,此刻,在酒馆中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为我自在的我正琢磨着趁热打铁赋诗一首,却不想酒馆老板这个黑心商人全然不顾大局,尽然为了区区酒钱无情的破坏了我天人合一的意境,“混账!正有仙人乘白鹤来接引我,可谓紫气东来,星移地动,三十三年才有的一次大机缘,却被你个黑心酒商为了区区酒钱打断了,你赔得起吗!”我口中振振有辞怒斥着黑心老板的无良,却被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抽冷子来了那么一拳,“你这个邪恶势力的帮凶,为了破坏我参悟天机你们当真是下了血本!”,“嘿,那酒疯子,你不是无神论者么,又哪来得道成仙这么一说!”,酒客中自有多管闲事者,哼,愚民!“天机又岂是你这种平庸之辈能参透的,我自不信上帝之说,但我不否认这世上有参悟了天机的大神通,大自在能人,而他们,才配称得上神仙,算了,我跟你这种愚民解释这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懂!”看热闹的酒客被我这么一通不着调的嘲讽却是下不来台,合计着帮着黑心老板与帮凶酒保共同对付我,恶魔的诱惑总是比上玄天机的传授来的更简单,也更容易诱导那些迂腐而愚昧的庶民,正在我痛心疾首间,黑心老板已拿着扫帚朝我挥来,“呔!老匹夫安敢如此!”我解下背负锈剑朝前一格,继而一个顺劈斩砍断老板的扫帚,还未得意的发出一通胜利者的宣言却听闻一声警哨,“长官,就是他,那个酒疯子,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您行行好把他给带走吧,这样我们没法做生意啊!”黑心老板哭诉着,然后就看到村内的治安队哗啦啦一溜朝我奔来,“哈哈哈哈,我自有仙风云体庇佑,又岂是你等肉体凡胎所能追上!”我大叫着然后撒丫子跑路了,
我是个诗人,我喜欢喝酒,也会舞剑,是的,我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来自村里一位高人的慷慨赠与,那是一个下雨天,我晃晃悠悠被黑心老板从酒馆中赶了出来,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然后扶着村里不踏实的围墙,不知不觉一路竟走到了一处没见过的地方,那是一个小木房,从里面隐约听到叮呤当啷的兵刃声,莫非有侠客在此处决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然后就看见一个赤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拿着一块发着红光的精铁从房内走出,来到离我不远的水池处,男子将精铁放入水中,只听“嗤”的一声,顿时白雾扩散,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在我眼中这是一个主修体术的侠客身上异宝,就是他手中这块阳炎之物,遇水化龙,引发天地异象,这才是大神通者,不行,我要拜师,我想着就径直朝男子奔去,全然不顾自己因为长期没有打理而披头散发,放荡不羁的形象,不想大神通者丝毫没有收徒的意思,虽然被我的诚意感动的左窜右蹦有些局促,最终却是拂袖而去,空留池中还散发着白汽的精铁宝剑给我,这算是对我诚意的馈赠吗,我想到此处即珍之慎之双手将宝剑捧起,铁剑看起来尚未完全成型,反倒是阳炎之性难驯,把我的手心都烫出一个疤,也好,这神仙之物本非凡品,加之阳炎的暴虐,这也算是认主了。这就是我得到高人馈赠宝物的全过程,可惜由于我对天机的参悟不够,使得明珠蒙尘,宝剑也在几次雨天的冲洗生出了锈迹,一时兴起,我挽了几个剑花,惹得孩童们连连叫好,诶,这次叫好的竟然还有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先生好剑法,我家子爵大人近日寿辰,不知可否邀请先生为之助演?”,这是在邀请我!?这可是我人生第一遭,我正在犹豫,年轻人也看了出来,毕竟是能言善辩之辈,“恕我直言,先生的才华在这种乡下村落实在是埋没,我家子爵大人……”,埋没!!一瞬间,我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的确,我想找到能理解我伟大思想的人,这个村子又全是粗浅之人,年轻人的话无疑给我指了条明路,“好!我且随你走一遭!”我爽快的答应了。
兴致没了,挖了个坑,下次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