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散文)
刘国飞/文
猫,大家公认的捕鼠能手。因为他是老鼠的天敌,所以人们便赋予他一份特殊而又意义重大的工作。在工作中,他既可以按时领到足额发放的薪水,又可以获得一些意外之财。人们需要有人去做这份工作。我家也如此。因此养了猫。
按理说,猫在人们眼中,乖巧、温顺,既识实务,又通人性,努力工作,勤劳做事,而我家的猫却具有与众不同的鲜明个性。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馋。在一定程度上与人相似。人是这样,几天不改善一下生活,便会全身无力,浑身不舒服,总是盼望着,盼望着。若是经常吃着美食,那回头再去食一些恶食,那真是难以入口下咽。这只猫也到底纯属动物,馋之本性胜人一筹。猫和鱼是一对好朋友,我们知道。但不知道这猫究竟还吃什么。于是,我们试着把这猫当作和同类一样,尝试着与之米饭、蔬菜……不吃。吃什么呢?肉没有试过,但人并不每天吃肉,何况猫呢?凑巧,弄些肥肉喂之,不吃。怪哉!吃啥?瘦肉该吃吧?真吃。然后,坚持到底,其余一概不去问津。没有瘦肉的日子,真是难熬呀!于是,我们绞尽脑汁想尽解馋之术。我们也想法子,给他个扣子,送他条链子,拴起。动不得了。我们又想,限制其人身自由,并非长久之计,也不人道。放吧!
馋,除此而外,还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整日整夜叫个不停。那声音着实不大动听,你拿碗,他扑过来看;你切菜,他跑上前来瞧;你坐着,他凑过来朝你叫。稍有兴致的时候,去聆听他的声音,“我要吃!我要吃!”干净利索,很有节奏和气势。有时,生怕你听不见,他会找个高地儿坐个佛状,给你讲他要吃的精彩故事。还不行,他干脆到你腿边磨来擦去,或是滚到我们身上,和你套近乎,装亲近。谁知他满肚子坏水,真让人哭笑不得。
他真的也常常认真工作,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他总是抽空出外探索一番。然后悄悄摸回来向我们报到:今天同样劳而无获,空手归来,希望你多多包涵。为了证明他的话千真万确,他再给你奏响那不动听的美妙乐曲。
没事的时候,或明知有事,但他清楚结局总是意料之中的时候,也就干脆不去工作了,趁着无限风光,阳光明媚的好时候,练练功夫,也散散心。你瞧!一个箭步登上门前的高杆,在上面转悠一圈,呆一会儿,瞅瞅;又一下跃到地面,然后,找到另一个目标,来一阵助跑,突然趴下,伸出爪子练起功夫,那身手多么敏捷,而后回眸一笑:“看,我多高的功夫!”突然又到了我们身旁:“我饿!我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