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它好在哪儿。
在我看来,卡夫卡临终嘱咐他的朋友烧毁自己所有的书稿、信件,未必不是一种生死解脱前的明悟:生时太过悲观,就不要把这种情绪传递给别人了。
太用力了,活的太用力了!
同样的事,同样的话,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件小事一句玩笑,对卡夫卡就是沉重打击,过不去的坎儿。这让我想起纳兰容若,想起林黛玉,想起太宰治。同样的一段经历,不论怎样,别人大概从中得到“运气不坏”、“虽然不完美但有小确幸”之类的感悟。他们就不行,就只有痛苦、挣扎、苟且、以及人间不值得。他们看问题和思考问题的方式就很各,好像大脑中天生就缺少一片“感知幸福”的额叶。就像装95号汽油的油箱,压根装不了93号油。而且自带滤网,混合的油浇上来,它也只“吸收”其中乌七八黑的那部分。
中医上讲“忧伤肺”,卡夫卡三十多就死于肺结核不奇怪。林黛玉,尽管是个虚构的人,但也死于肺结核。
说说作品吧,《变形记》是我第一次读卡夫卡,本来书单里还有很多书要读,实在是卡夫卡名气太大了,忍不住让他“加塞”了。先看的《审判》第一章没读完,太啰嗦,转而看《变形记》……其实我是想问看过卡夫卡别的作品的朋友,他写东西都这么啰嗦吗?
《变形记》映射当时社会家庭关系的冷漠、势利和病态,确实,这一现象可以说古今中外都有。于是像我上面说的,卡夫卡从中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认为人生实苦,连亲情都抵不过铜臭,爱都敌不过财米油盐,世界都“崩塌”了。
可是,人生啊,真的没必要这么苦大仇深啊。这在佛家来说,就是执念太深。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人不服了,凭啥好人成佛还得苦苦修炼,九九八十一难?屠夫成佛,屠刀一扔就成了?凭啥!
执念,即屠刀。可不是真的那把杀猪的刀子。好人一个劲儿的盼着成佛,那也成不了,执念把他自个就给屠了。
说远了,还说卡夫卡,他就跟《悉达多》里苦苦寻觅成佛之路的悉达多一样,终究是败给了执念,成不了佛。卡夫卡是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热切地在全世界寻找爱——缺爱嘛——但是他太在意玻璃上的那一道道划痕了,他很受伤。于是,作品就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这种悲观气氛。他应该从没听说过和光同尘的道理,不知道斑驳才是最耐操的成色,难得糊涂才是最好的处事哲学。越是在意,就越感受不到爱。
这很好理解,一件事或者一句话,就怕瞎琢磨,越琢磨就会越觉得有恶意。
另外,人有一种本能,如果身边有个人很敏感,即便他们说不出什么,但会下意识地疏远那个人。卡夫卡就是那个人。而且他短暂的一生,都是在这种悲观、孤独的环境下度过的,很难说观点不会偏激一些。所以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一个敏感的少年,晚上出趟门,就很快哭着跑回来说:“外头好黑,他们都想吃我…”
单从《变形记》这部作品来说,它的境界不如《活着》。记得董宇辉讲解后者时,说到“书中的人物一生充满苦难,最后他也没有战胜苦难,而是放下了,跟苦难和解了。就像钟摆一样,不断地来回,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一个不敢面对,一个握手言和,握手言和就是平局啊,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最后,我一厢情愿地,宁可希望妹妹能倔强地守护哥哥到底,哪怕两人穷苦潦倒一生,甚至双双饿死街头,也比这样的结局强。这种结局一点都不震撼,说震撼的那是没读过《三言二拍》。
花翁:
额,不小心看到了您的这条评论,也不得不多说几句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争论,而是对卡夫卡的这篇小说的不一样的看法。把卡夫卡和纳兰性德、林黛玉并置对比我觉得是不恰当的,就林黛玉而言这种对比我个人感觉你是没读懂红楼梦的。就本篇小说而言,它展示的是一种人在现代社会的异化,萨姆沙变成甲虫后首先担心的是自己的工作,一家人的经济压力全在他身上。他最爱的妹妹也是随着他变作甲虫的时间,对他的耐心也逐渐变得不耐烦……我不否认最后他的死是父亲间接造成的,是否映射卡夫卡的父亲,可以联想……展开来说,他对社会来说是异化的打工人,这些年兢兢业业地工作,到变成甲虫的早晨也首先想到的是工作,还要再做个五六年,为家庭攒够钱;对家庭来说,他的异化更加直接,上面有过叙述就不多讲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卡夫卡的作品里看到“悲观气氛”,这么荒诞的寓言故事,不更多的是对现实生活的戏谑和预言吗?“难得糊涂”在我看来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自我麻痹,是逃避。说《变形记》不如《活着》我也是不苟同的。《活着》我看来写的不是活着,而是不停的死去之后,勉强地老去后说一句“活着就好”罢了。它的内涵本就是在时代背景下去营造一种“时代史诗”的偷懒小说,是对之前文学的一种拼凑,不过是余华拼凑得很好。它的内涵远远不如《卡夫卡》。要把结局往上去升华,作一个光明的结局,那这篇小说就不会成立,无论是结构还是节奏都不允许它像《活着》一样有那种所谓的活着就好,这样就不能有丝毫启迪的作用。哦,对了,您说《悉达多》里的悉达多没有成了佛,也是没有看懂这本书,唉,就不展开了,说得有点乱。可能是早起的缘故。最后,如果读书要寻求震撼,文学是需要深入它的内部的,如果只是寻求故事本身的刺激,不如去读故事会,去读通俗小说,文学能给的震撼是长久的对内心的震撼,是劈开内心的一把巨大斧头,而其他的猎奇文字,我想它更像是吃了一个不太辣的辣椒,痛感过后就不再有何感觉。个人之言,仅仅只是一点肤浅的讨论。祝好!
济者:
谢谢你的指点,我读的东西的确没有太深的思考,可能和我的水平有关,这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提高得了。
有几点我解释一下:
我是从卡夫卡的日记、画、书信和他的生平事迹里感受到他的悲观的,而《变形记》和他其它作品一样,都有个悲剧式的结局,所以那样说。
《悉达多》最后应该是成佛了,我确实表述错误,说他执迷不悟成不了佛,只是他二次出世前的境界。
“难得糊涂”最具代表人物应该是郑板桥,不是阿Q,是知黑守白,大智若愚以及和光同尘。境界很高。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和阿Q搞混。
《变形记》里家庭支柱变成了甲虫,这个荒诞比喻如果是现代社会的独有问题,那它就是成功的,它抨击了这个悲惨时代。如果古今中外都有,那它抨击什么呢?人性?所以又回到我说的那个问题:卡夫卡太悲观。
《活着》说实话我没读过,看的是电影,然后听了董宇辉的解说。你说我没读懂,那也没错。还有,《红楼梦》我确实读不懂。
最后,你说《卡夫卡》不算通俗小说,那它们全是严肃文学吗?真心请教。
花翁:
您好,我可能是早上起来头脑不太清醒,话可能会说的有歧义。下面也就几点来表述一下我的浅见:
1.卡夫卡的日记、画、书信和他的生平事迹我基本都看过的,特别是那篇写给他父亲长达一百页的信,里面写了很多他对他父亲对他长久以来的打压,他是很敏感的人,我之所以能深深共鸣或许我也同他的经历里看到了自己吧。但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把卡夫卡归类到悲观一类,我觉得还是有失偏颇的,我更愿意说他写了悲剧,而不愿意说这就悲观了。而且说白了荒诞一个词要怎么解释呢,其实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里,本来一些隐藏起来的压力不会一时间爆发出来,但就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刻或者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亦或是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而打破,置身于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营造出来的一种无可奈何感。我看他的故事总觉得很无可奈何。另外,《变形记》这篇小说,不能从表层上看,否则这个故事到如今它已经过时了,一个人突然变成甲虫,最后被家里人抛弃了,它的故事仿佛就是这样的简单。它深层次的东西是可以映射到现代社会的,或许你可以说它的历史意义大于现实意义,但不能通过表层就要看到它究竟抨击了什么。你想想,现在我们身边的人,有多少人像萨姆沙一样突然变成一只甲虫后,有多少人的结局是同他一样的呢?就业问题越来越严重,生存压力越来越大,倒不是说同以前比,只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等于说《变形记》是把我们现在的社会现状前置了近一百年,而且这个故事到现在看来还是能震撼人心……于我而言,他写的是和我生活匹配的文字,但是不能强求哈,没必要纠结,我也是有些词不达意,不太写书评,书看了些总像茶壶里煮饺子。还请见谅。
2.“难得糊涂”。其实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郑板桥,可是啊,他的难得和糊涂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才能被允许的啊。我们现在怎么去糊涂呢?我们要门清,对人情门清,对规则门清,对业务门清。否则怎么进取?所以我才说过早的把别人经历过后的思想前置,以此来安慰现在的生活,就是精神胜利法,甚至比这个还可恶。如若是不愁吃喝,那自然大可以放心糊涂,否则以我现在的认知水平而言,不仅不能糊涂,还要敲打自己的糊涂。如果说是知道要糊涂而装糊涂,那背后的心酸,无奈,对规则的无可奈何。这不就是卡夫卡笔下的深意吗?我们可能只看到了郑板桥他经历过后的难得糊涂,那他糊涂前的心酸又知道多少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士大夫理想是怎样被磨灭的又知道多少呢?
3.卡夫卡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啊,自然是严肃文学,说得更直白点,他的文学更是世界性的,是真正具有普世价值,真正开辟了一条新的小说写作道路的大师。就连马尔克斯都说他看到卡夫卡《变形记》后才知道原来小说可以这么写。他写的不是个人的文学,是世界的文学的意思是他的文字是全人类都能感受他文字里的那份荒诞。我区分通俗文学和严肃文学有几个方面。首先看他的故事背后是否有深意,其次看他是否设定了黑白分明的人物形象,最后就我个人而言要看他的文字是否是符合现实逻辑,好的文学作品就算是悬疑、惊悚、科幻它都是符合现实逻辑的。否则像一些网文为了爽点而爽,过后能留下些什么呢?
4.读《卡夫卡》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和经历,我高中的时候读,那时候读了觉得有些新奇,怪怪的,大学时候读,好像理解了一点,但也是隔靴搔痒,现在上班三年多也不能说读懂了,至少能理解一点其中的荒诞,甚至不会感到奇怪,反而有时候会热泪盈眶。现在网络上的什么几分钟读一本书太多了,解说书的也很多,我也看了一些,终究还是觉得有点浅,毕竟没有谁能代替我们的大脑去思考,再给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案。不妨当作一个点,他说了这本书,就找来读读,看自己的理解和他们说的有什么区别。说实话董宇辉现在都离职了,我以前听过他,但我从没有看过他的直播,可能跟我个人性格有关吧,往往好多明星我是在他们塌房后才知道——哦,原来有这么个明星啊。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说他们怎么样哈,我也就胡扯几句。“书中的人物一生充满苦难,最后他也没有战胜苦难,而是放下了,跟苦难和解了。就像钟摆一样,不断地来回,这就是活着的意义……”这是你说的他对《活着》的讲解。我个人拙见,这不仅偏离了书的本意,甚至乱用了苦难一词,福贵是没有战胜苦难,他是自己放下的吗?他是被放下的。他跟苦难和解了吗?我是不知道的,至少我爷爷辈经历过来的人,总不会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和解了。后面一句化用了叔本华的句子,用在福贵身上我觉得也不恰当,福贵的一生是中国几十年的成长之路,是在这个大背景下,根本就不能用什么钟摆,这可不符合历史观。对了,我看来这才是悲观主义。
5.《红楼梦》读不懂不要急哈,我个人建议去看看87版红楼梦,拍的真的很好,虽然不全,但是各种拍摄都是绝美的,包括角色。先试试看能不能进入红楼,如果感兴趣了再去看书,我当时是在高中语文课上老师讲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一篇文章,顿时感兴趣,就买了全本来读,也读得断断续续,直到大学才认真看了两遍,现在每年都会拿出来翻翻。我都买了好多个版本了哈哈。可能有人觉得书里面人物太多了不好记,我个人好像看书没有这方面担忧,连百年孤独的人名,谁是谁,谁是谁的私生子,吧啦吧啦一大堆,我都能记清楚。看红楼我觉得有个好办法,你直接把自己代入角色啊。比如我现在就是贾宝玉,那林妹妹不就是我二嬢家的独生女表妹吗?宝姐姐不就是我姨妈家的小女儿表妹吗?谁是谁的丫鬟,谁是谁的小妾,用这种方法,代入着看上一遍我觉得记得也大差不差了哈哈。
手机打字太费劲了,这个评论回复的好像有亿点点长哈哈,分段回了,有的观点可能也说不明白,如果有错误之处,还请不必在意。
济者:
1.很感谢你的解惑,我直到昨天才去查了一下“严肃文学”的定义,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我以前还以为严肃文学是那种什么什么志、什么什么考呢,见笑了。你是文学专业吗?感觉自己和你差距太大了,我上班三年的时候还在看黄易……我需要做的功课还很多,《活着》等我看了再评价吧,没看我也不敢借别人的眼睛乱说了。《红楼梦》我是不知道它到底要说什么。准确的说,如果它只是通过一个家族的兴衰来隐喻一个朝代,那么多人,那么多伟人,那么多著作专门论述它,我觉得过了。我看很多名著都这种感觉,包括《变形记》。这不算感受前置吧?这个词的意思是“事后诸葛亮”吗?卡夫卡的时代在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时期,失业并不是什么先知先觉的事。它具有历史共性没错,但仅此而已,和一个明朝人因为资本主义萌芽失业了,呆在家中写了本讽刺小说。或者我今天失业了,呆在家写了部讽刺小说没有区别。当然重点是“他失业后家人态度的重大转变”,我还是那句话:古往今来都有,这是人性啊。你不能要求人们像尊重打虎英雄一样,尊重一个挑担卖烧饼的。很多事都这样。初入职场想必你也有体会。但有的人可以适应这些,有的人不行,他会觉得世界充满恶意。生活中有的人你拿他开玩笑,他会觉得你跟他关系好。有的人不行,他会跟你翻脸。有的人会忍着,心里把你列入对立面。讽刺这一点,在我看来,是矫情。一个人如果变成植物人,让我面临生存困境,我可能吃不上饭,妻离子散、流落街头,那这个人是我爹都不行。我希望我能带着他要饭,就像我书评里最后写的,但恐怕做不到。卡夫卡朋友极少,三次婚前退婚,34岁死于肺结核,我因此说他是悲观主义者(其实我想说他是自己矫情死的)。林黛玉也是,你可能会说她的出身怎样、受到的不公待遇怎样。假如她的性格换成刘姥姥,她会不会年纪轻轻死于肺痨呢?我想大概率不会。嫁不成贾宝玉可以嫁张宝玉,做不成小姐就不做,混不到锦衣玉食就自食其力,活着最大的意义就是活着。他们不行,他们会死掉。一个人如果不是整天发愁,是不会死于肺病的,抽烟都不会。这点我有专业依据。
2.关于“难得糊涂”,我的表达不够清楚,也表达不清楚。它不是你说的技术不清、业务不熟、人情不懂。它恰恰是做到了上面三点,然后有些事故意装看不见。郑板桥并没有什么特定历史条件,现在的官场职场还是一样。有时候抓大放小是,诸葛亮没做到这点。有时候和光同尘是,解缙没做到这点,有时急流勇退是,有时装聋作哑是。锐意进取没错,可是你身边一大堆猪队友,锐意进取也要讲方法。我觉得以你的理解能力一定能明白。阿Q是小聪明,自欺欺人,他的糊涂跟“难得糊涂”不是一个糊涂,否则也不会“难得”了。
你谈论文学的时候我觉得跟你差距很大,但是聊到它们表达的人生逻辑时,又觉得你确实年轻。比如难得糊涂、比如活着、比如对悲观主义的理解。冒犯了。不过年轻很好,人情世故都是被迫学的,遇不上才好呢。
花翁:
感谢您的回复,对于“难得糊涂”我还有几句要补充:鲁迅先生在《准风月谈——难得糊涂》一文中写得还是明白的,或许现在早不是“求仕不获无足悲,求隐而不得其地以窜者,毋亦天下之至哀欤”的时代,或可“难得糊涂”了也未可知。说起“和光同尘”不由得让我想起海瑞的不“和光同尘”,或许我现在充满了一些文青的坏毛病吧,我敬重他这样的人,而且我内心深处是希望多些这样的人,真正不“难得糊涂”的人,愿意去直面不公,真正为民请命的人,而不是到他说点什么的时候才会往外倒出一点事实的人……
关于活着或许没说到点上,上面的回复都是围绕着余华的《活着》谈活着。要命的是他所谓的活着恰恰是建立在无数死亡和接踵而至的苦难上的。我对于活着这个看似飘渺细想又深沉的词的理解也有一个过程。起初是向自我抛出一个问题: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那时候二十岁左右,被这个问题困扰,大学读了很多书,看了很多电影,也曾沉溺在诗歌里……那几年都有一个新的总结。比如:人应该在劳动与思考中获得满足。比如:不经过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过分审视的生活不能过。等等。后来,步入社会后,也逐渐像受锤了的牛一样,觉得太浮于表面。也开始更多的阅读生活这本大书。或许是沉淀的不够吧。我在经历亲人去世,工作受阻,爱情幻灭,家庭危机等等后,反而不再去追寻关于活着意义的答案。本能的做正确的事,才会觉得:活着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这种感觉有别于余华书里的活着,他写的很刻意,刻意去凸出福贵的活着,其实吶,在我看来,越是去凸显活着,反而更不像活着。
至于悲观主义,我对它的界定标准是,一个思想是否是指向生活的本质,如果它指向的是生活的本质,就不能划入悲观主义。而且现在的哲学已经发展得很细化,或者说是哲学世俗化,已经被物理学的发展消灭了,更多的是人生哲学了吧。无论如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对温度的体感都不一致,又怎么能要求接受一个具体的思想呢?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我是不愿意向其他人表达什么哲学观的,我自己也不太懂,觉得自己的胡思乱想上升不到主义和思想高度。哲学史系统读过,只能说一知半解的,就更不能遑论。顶多在喜欢的文学作品里胡说几句罢了。
我不是文学专业的哈哈,本科读的是财务,只是有些爱读书,平常也写点东西。但很少在网络上表达想法哈哈。
午休了。午安。
济者:
感谢你的回复,微信读书上点赞和评论的朋友很多,但肯像你一样耐心讲解的很少。以后我再写书评会更客观谨慎些。
你还有一点我很佩服,虽然懂很多但是不说教,我在这方面做的很不好。
很多问题确是见仁见智的。鲁迅先生没有错,他处在一个需要大声疾呼的时代。那是民族存亡的大义所在,我想就算郑板桥活着也不会“糊涂”的。难得糊涂更像是政治和职场技巧。有句话我忘了怎么说的,也忘了谁说的,就是遇上一位明君的时候,要能够很好地施展才能。而遇上昏君时,要能够很好地保护自己。我觉得这才是“难得糊涂”的最好诠释。海瑞也很不错,宁折不弯,我能理解你对这一类性格的欣赏。相比较而言,我觉得司马懿、徐阶那样的人更厉害。个人喜好而已。
我没学过哲学,如果我理解的悲观不是悲观主义,只能说又贻笑大方了。就说悲观吧,如果大家做同样的事,都不觉得怎样,只有某某觉得痛苦、挣扎、不愿尝试,排除生理方面的因素,我认为他就是悲观的。这是我对卡夫卡的印象。我认为那是一种性格方面的倾向。同样的事他总会往坏处想,一件又一件的事就构成了悲观的人生。
它和是否指向生活本质无关。生活本质本身就带有个人色彩。佛说众生皆苦。只要活着,不管干什么都苦。大家要都认同这个观点,就没儒家修身治国平天下什么事了。
再次感谢你的解惑!
2024.7.28-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