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去了海盐的一条老街,或是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游客不是很多,难得的清净,老街的商业化不重,该有的都有-----干净的卫生间和有序的管理,不该有的也都没有---嘈杂的人群和同质化的商铺。
那天阳光很好,深秋温度达到20度,真是一个惊喜。当地的糕点,2分糖,自家做的红豆沙,糯唧唧小小甜。溜进一个农家菜馆,点了烧扁豆、回锅肉,苏先生说扁豆不好入味,他不知,我恰恰喜欢这股豆腥味,小学夏天妈妈每年都要种一些在窗台下,到了夏天,我就会上房顶去摘,我太熟悉哪些是嫩的,哪些的豆子已经饱满。那些属于小学的夏天,每到傍晚我就会一个人去房顶玩过家家,那是我一个人的“厨房”,我有房子旁的大丑树陪我,它是黑黢黢的树干,繁盛的叶子。
此时珠帘半卷,微风拂面,水面泛着金光,我就坐在廊边,看远处的桥上偶尔有行人经过,在慢下来的时光里回忆。
走进老街深处,村子的房子、窗子上有漂亮的爬山虎。我想象着推开窗主人的幸福和浪漫。这些爬山虎让我想起最早记忆里爸爸的厂房和爸爸下岗后的日子,那时的爸爸还很年轻,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提着网,趟过漫过腰身的河去打鱼。
这个破旧的水缸,让我想起手艺人的姥爷,他曾经在北方的村子里也修补过这些瓦器,苏先生问我,修补过会不会漏水?我笃定的说一定不会。因为我知道姥爷的本事。虽然他的手掌很大,皮肤很粗躁,但他从16岁就开始出远门去挣钱,我知道他的技艺一定很细腻,修补过的锅碗瓢盆肯定不会在漏水,我在家见过姥爷做的烛台、水桶、水瓢、马扎。。。。。。都很结实。
选择漂泊的我,总是在异乡的土地上寻找记忆中的老味道,比如秋天会红的爬山虎、降温后的好天气、泼水缸上修补的痕迹,都会让我不断想起小时候。
我想回去,回到很早20-30年的过去,我还很小,爸爸还年轻,姥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