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rhetoric)
挖坑,待补。。。
古典修辞 (古希腊-19世纪兴起成熟,19时期后半期-20世纪上半期没落)
说服,辩论,口语表达
艺术,诗歌,书面表达
修辞的第三重功能
发现性认识的造型?(作者在序章一埋了坑,待填)
几点感受:
- 一直把修辞当作书面表达的手法,以为它只有艺术性,而不知它还有说服、辩论的一面。
- 读作者介绍的修辞,感觉很像是滤镜,让事物偏离寻常色彩。
- 发现性认识的造型是啥?序章木有展开讲,好奇中。
- 自己的写作受过两波坏影响。一次是高中应试的八股,结构死板,追求词赋华丽,实则空洞无物。一次是按科研方向培养学生的本科教育,所读只有文献,所写也是水水的文献综述和实验报告。要客观要理性,言必引用。不参考文献,似乎自己已不会讲话。慢慢的,不敢写,不会写,下笔僵硬。
- 对于不熟悉的领域,不懂不知晓的地方很多,读书笔记似乎以总结摘录为主比较好,要的是理解作者的原意,可不敢随意发挥随意联想。
书摘:
本来修辞是为了寻求一种似乎稍微违反常识的作文规则的表现而发生的,有时甚至是带有违背语法的野心而出现的。这就是以打破机器无聊的平凡的表达方式(换言之,正常的表达方式)的框架而使对方出其不意的一种技术,是发送者使接受信息者感到吃惊的战术。其目的是既在于说服又在于艺术性。
过去,在修辞学开创时期的研究者们一定发现了在违反规则的方法之中也有规则性这一重要现象(这也是我们对于语言表达中的‘自由’的理解过于浅薄而导致我们于修辞学分手,近而草率地对过去了的事情弃之不顾的原因),并为之欢喜雀跃。
着眼于规则性或形式性并为之惊叹不已的修辞学研究者们,不断地搜集大量独具创新的表现(许多卓越的文学作品和论述),并加以努力分析,从中组建起一个技术体系。这就是古典名作的研究。而当初他们发现这个规则的时候,他们误认为从典范的作品中抽象出的理论就应该具有作为典范的约束力。于是,被精心提炼的令人着迷的古典修辞学忘掉了它曾经违反语法、嘲弄语法之事,而企图与典范的语法竞相并列来合法地支配写作。这个以灵活性见长的修辞学,不知不觉中作为死脑筋的老师开始炫耀起来。不久被抛弃,说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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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国家都有这种教导,既要训练我们追求名副其实的这种直率表现的美德。愚蠢的我们似乎不折不扣地相信了它,认为毫无必要在绕圈子、说俏皮话方面花功夫;事物大多有自己的真名,所以用不着特别修饰而以真名称呼为好,等等。就是这样一种庸俗而中听的语言写实主义的教导,以及我们过于乐观的科学主义/理性主义/实用主义,甚至连同被女人的化妆所欺骗的懊恼面孔也都混为一谈,是我们的语言感觉失常了。我们不知不觉开始相信语言是很便利的交流工具——作文、书信都是用心写的,所以把想到的坦率而忠实地写出来就行,没有必要装模作样——语言是传达思想的,所以不必拘泥形式,随意写就行,古老的形式尽管丢掉好了——这之类的、包括直率和自由各45%的真实教导,奇怪地被叠加在一起,是我们的大脑90%不听使唤。其结果是我们深信了——语言是可以不要技术的劳苦而坦率忠实地记录事物的工具——这一可怕的谎言。
森罗万象中,其实没有真名的东西更多,如果仅按此辞典上的意义使用单词的话,就连有限的自己个人的心情都绝对不可能准确地记述——这一明显的事实,我们就究竟为什么忘掉了呢?本来不只是为了驳倒对方,也不是为了修饰词语,而正是为了尽可能如实地表达我们的认识才需要修辞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