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新買的大電視,好在連結了網絡,雞年春節的第一天,當家人們熱火朝天地在桌前搓麻將時,隨便點播電影電視劇看的海信超薄55,成了我的樂園。
我點開遙控器,一個個搜索引擎,竟然有不少好電影可以選擇,在客廳熱鬧的麻將氣氛裡,我窩在沙發裡,開始了一個人的電影之旅。
很快,裁縫的大海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藍色的蒼穹下,頭戴寬沿帽,眼神憂傷清冷,面容蒼白陰鬱的女主角,手拎著棕色簡潔的皮箱,渾身上下散發著滄桑和無望的氣質,神情迷茫,惆悵,不知所措。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該影片,並點擊了進去,簡單寥寥數語的介紹,更令我充滿了好奇之心,影片中的女主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這部澳洲電影裡,唯一的英籍女演員凱特.溫斯萊特,曾經飾演過泰坦尼克號的富家女主角露絲,這一次在裁縫裡出演冷酷傷感憂傷的復仇女。
某個漆黑的夜晚,小鎮的警長因為一個陌生的行李箱,發現了多年前被驅逐出小鎮的女殺人犯,忽然出現在了小鎮上,正在窺探她多年前離開的家。
孤零零的一座房子矗立在山上,牆壁外爬滿了藤蔓,屋內到處充斥著垃圾,一位頭戴髒兮兮帽子的老奶奶~女主的母親,坐在輪椅上。
影片圍繞著離鄉多年後,從巴黎歸來的女裁縫:提莉,以她神秘的童年回憶展開,她試圖喚回母親的記憶,輓回村子里人們對她的看法,收穫屬於自己的情感,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破除自己身上的詛咒,當年那個10歲的小女孩兒,是否為「殺人兇手」的疑案。
可以說影片本身自帶的古怪氣質和劇情里種種的荒誕和離奇,皆源自於小說故事的完成和成熟。
作為女作家:羅莎莉.漢姆最暢銷的小說,故事有著明顯的女性色彩,又包含著對於女性魅力和權力的探討。
一個荒郊僻壤的村落,雜貨店、診所、學校、警察局、議員家,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將1950年代澳洲西部的風土人情勾勒出輪廓。
形形色色的村民,各自代表一種閉塞社會里人們的偏見態度和病態的心理。
邪惡的郡長,軟弱的法制,刻薄的老師,無用的藥劑師,一眾刁鑽的村民,他們某種程度上,都是村落里的寄生蟲,相互啃食,向腐而生。
而唯一照顧提莉瘋癲的母親的泰迪一家人,是靠著給村子里的人掏糞的辛勤工作,才得以寄居在村子裡。
保留了童年真摯初心的提莉,很多人都問她為什麼要回來,包括失憶的母親,而答案其實很簡單,提莉當年被作為殺人犯被村民們驅逐出村時,一個人四處游走,墨爾本、倫敦、米蘭、巴黎,即便擁有了再風光的職業和技術,她終究是孤身一人,這樣的浮華並不能填補她內心的傷痕,她必須回到自己的故鄉,尋找自己的過去,和自己的負罪感——也就是她所謂的「詛咒」和解,最終達到自我救贖的機會。
影片陰沈大氣的開場,夜幕的黃昏里,航拍的田野和十字路口,在人生的某一個時刻,你終會選擇回到故鄉,去完成那些令你久久不能釋懷的事情。
女主人公提莉點了一根煙,回來。
她入夜归乡,清晨离去。
被復仇心佔據的她,無心接受小鮮肉的愛情撩撥,但健美的身材,又幫助她回憶殺人往事走出陰影的愛情,讓她漸漸有了些笑容。
但兩人在谷倉上夜晚約會,為了引導女主徹底喊出詛咒時,健美的帥鮮肉跳進谷倉窒息而死,愛人的意外死亡又一次敲碎了女主的滄桑心,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影片犹如提莉手下的一件衣服:设计精心,非常耐看。
雖然有些地方囉嗦瑣碎,澳洲電影特色,但劇情前後呼應,別有用心。
人性的醜陋不堪,冷漠自私,一生的錯誤~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犯下的各種錯誤,猶如陽光下的垃圾廠,猥瑣又骯髒。
影片中母親對女主角說:你有用衣裝改變她人的能力,使用這份力量,對抗她們,也是對抗自己的命運。
這部影片不是西部片,更不是《送鄉人》那樣的,女性在大時代里的哀歌,也不是《牛頭悲歌》或者《白夜行》那樣的童年慘案亦或謀殺。
它更像是生長在沙漠荒野里的一顆孤傲玫瑰,血紅色的尤物,復仇的火苗早已埋藏在心中,雖然沒有了愛情的滋潤,親人的呵護,但它依然頑強的生長,讓沙漠里的荊棘雜草得到了烈火的懲罰。
電影最後燃燒的紅毯讓整個村子瞬間化為灰燼,女主角趁大家都去參加活動的時候放火毀滅了,曾經令她又愛又恨的家園,即使她再仇恨帶給她太多傷害的村鄰,但是她依然心存善良得毀掉了人類的身外之物,而不是直接摧毀他們的生命。
善良的品質依然讓她選擇了寬容,曾經嘗試拯救村鄰無用的情況下,最終用一把大火燒掉了所有人背後的骯髒,還大地一片乾淨,徹底放下了她堆積在心頭多年的宿願,救贖了自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