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边城,不过是一个未成年少女懵懂的感情,但其中曲折反复,兄弟间的斗争,家族的考量,以及翠翠父母的爱恋,和爷爷的死。大老嘴上说是喜欢翠翠,要娶回翠翠,但显然他对于翠翠的感情并不如二老深,若感情深,便不会在走车路之前便想好后路,也不会因自己唱歌不如二老而不去唱。二老与翠翠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少男少女,“翠翠,大鱼吃了你”,如若大老没有意外,二老定会在那头唱上几年的歌。再看翠翠,她虽懵懂,但也懂得自己内心波动,虽想念那能使她灵魂轻轻浮起的声音,却也定不会让二老唱那么长时间。翠翠父母的爱恋为翠翠的未来买下了伏笔,也成了爷爷对翠翠担忧的来源,看边城开头,我以为爷爷是极洒脱的一个人,实则不是,他为了翠翠与二老的感情心烦,并让翠翠自己做决定,翠翠羞以决定,才引起了马路车路一说,再看爷爷,自认为是边城中极其无辜的一个人。结尾并未写到二老与翠翠的结局,只写道“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回来”,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何深意,但这句话却勾起了我的感同身受。
我看的这版书为蓝色封皮,图书馆所借,里面只有两篇从文先生对此书的“序”,也是先生对当时社会的反省。看到最后先生对《边城》电影文学剧本的改评才认识到先生的博学与可爱之处。先生说“杜鹃不该用婉转,和野莺不同,黄鸟鸣声间隔更久,在静极情境中,好久‘舟勾格达’一声”。换我就只是知道婉转一词能形容任何好听的声音。剧本中多次写到“摇曳的虎耳草”,先生竟每次都会批注“虎耳草并不会摇曳”并辅以原因。先生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熟悉,只要剧本中有一处是没有在书中出现的,先生便会提议修改。虽不想说,先生对自己作品的认真程度应让某叔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