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城
巨树旁边,再泽随意的趴在一旁的石阶上,早上练那个什么功法的后遗症,此时的他那是动都动不了的。自从感知到了那股紫阳之力后,再泽还很高兴,认为自己是什么练功奇才,但是当引入体内的时候就让他感觉全身就像焚烧一样,而且在顶住了这股力量在周身运转之后,竟然在自己的心口不走了,逐渐的在心口形成一个“塔印”,对的就是塔印,还真的邪门,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每次收功都是让他全身僵硬,基本上都是从树上顺着树干摔下来的,以至于最近全身都没有一个地方好的,包括脸,包括脸。
今天也是那样的一天,这会已经没有人再上来调侃他晒太阳了,因为见惯不怪了,都认为他是个傻子,非要到树顶上,还每次都掉下来,还每次都一动不动的要么趴着、要么躺着好久,哎!不知这个孩子是不是脑子让太阳给烧坏了。
再泽没有理会这些,自从胸口出现了个塔印,他的血脉好像就活跃了很多,现在趴着,体内的血液却在自主的流动全身,他就那样安静的趴着。突然,心脏一阵悸动,血液迅速的冲刷全身,让他突然的站起来,又向着上面弹了出去。就这样,他毫无防备的撞上了一根大的树枝,又弹回了地方,让自己的脸和地面又来了次亲密接触。
再泽满脸淤青的站起来,毫无形象的揉着自己的脸,还不时的发出“哎呦”“啊”“嘶”的低吟声。
一匹纯白的马顺着河边的青石板路缓缓的走了过来,马上坐着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此时正看着再泽那个狼狈的样子,先是“扑哧”一笑,然后用手掩住嘴巴,过了一会忍住笑意,对着他问道:“请问,东方故居在哪里?”
再泽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样子,而后对着自己那个院门用嘴努了一下。
红衣姑娘道了声谢,下了马,拉着缰绳,朝着宅院过去了。
再泽稍稍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后,在大树下又坐了一会,而后起身回院子里。刚走进大门,穿过影壁,来到正堂前,就听见师父的声音:“泽儿,进来。”
再泽“哦”了一声,低着头,揉着腮帮走了进去,还一边抱怨,“师父,那个印还真是坑人啊,您看我这脸,……”然后就看见了那个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惊奇的说到:“咦,怎么是你?”却是又笑出了声,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戏谑的笑容。
再泽看着她,鄙视的说到:“切,有什么好笑的!”
陈长老对着再泽问道:“你认识她?”
再泽回到:“没有,刚才在外面见到的,还问我这里怎么走?”
陈长老:“哦,那也好!她叫南宫翎。”而后转向红衣女子,问道:“南宫姑娘,人你见到了,不知怎么样?”
南宫翎收敛了笑容,转过头盯着陈泽,然后说到:“我只是过来瞧瞧,顺便比试一下!”
陈长老带着疑惑的问道:“比试?为何啊?令尊没有一起来吗?”
南宫翎眼珠一转,回答道:“父亲让我先来,呃,让我先来和他比一场。”手指着再泽,意思就是要和他打一场。
再泽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宫翎,“和我比试?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打,我可没有闲空陪你玩。”
南宫翎刁蛮的嚷道:“谁说是玩,我是说认真的打一场。”
再泽不以为然的看向陈长老,问道:“师父,这?”
陈长老看了一眼再泽,对着南宫翎说到:“南宫姑娘,你先下去休息,比试也不着急,等泽儿准备好了,再与你比试。”然后叫上一个丐帮的弟子,让他去安排南宫翎了。
再泽看着南宫翎嘟着嘴,气鼓鼓的跟着丐帮弟子走了。他就想笑,正想心里搬弄一下是非,就听到陈长老问道:“你今天怎么样了?”
吓得他连忙收拾好心情,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每次都是全身僵硬,要好久才能活动。”然后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有点撒娇的所道:“对了,师父,您那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让我快点恢复啊,别让我每次都在地上呆那么久吗?”
陈长老听完,露出个无所谓的表情:“全身僵硬?很久才恢复?”
再泽马上应道:“当然了,自从在胸口慢慢显出个塔印,每次都是那样。不信您看看!”然后把胸前的衣服拉开,露出了那个印子。
陈长老扫了一眼,然后就站在了再泽的前面,紧紧的盯着那个塔印,然后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难道说泽儿是最适合的?这可不能让人知道!”想了一想,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一套衣服拿在手上,并递给他,严肃的说到:“我知道了,以后你就穿着这套衣服,除了洗澡,其他时间不能脱。原来的那件穿里面,这套穿外面。”
再泽高兴的“哦”了一声,就顺手接过那套衣服。心里头想着:“这老头还真有宝贝,这回赚了。”正高兴着,自己就摔了下去,手上的那套衣服把他给带倒了,自己的脸还亲密接触了一下。
再泽马上跳了起来,两手使劲的把衣服捧起,感觉到了重量,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埋怨的喊道:“师父,穿这个我树都上不去了,下来的时候不是更狠,还怎么练啊!”
陈长老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的说到:“少啰嗦!等你习惯了这套衣服,你就可以去什么四海为家了。”
再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高兴的叫道:“师父,这可是您说的!”
陈长老“嗯”了一声,算是承诺了。
再泽脸上的郁闷一扫而尽,就想马上换上衣服。陈长老立刻阻止道:“你还是先收拾一下,然后再换。以后要注意了,别随便就换衣服。”
再泽:”有什么问题,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陈长老敲了一下他的头,“刚才那红衣姑娘没有看见吗?”
再泽“哦”的一声,摸着头,一边往自己的静室走还一边的说着“真麻烦”。
陈长老看着他下去,笑着摇着自己的头,然后也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就这样,再泽继续了自己的修炼,只是依然每天狼狈的在树下躺着或趴着,不过却是多了一个红衣姑娘做看客,每次都能笑得很开心,让再泽郁闷不已。但每次红衣姑娘要比试都被师父阻止说不是时候,就气鼓鼓的瞪眼的表情,又让再泽很高兴,觉得总算挽回了点面子。
……
明城
晓天和龙囚搭着满载山货的车,进了城。告别了赶车的乡亲,他俩就站在了满是吆喝声的集市边上。
晓天看着这个喧闹的集市,不同的吆喝声,有点兴奋,然后拉着龙囚,找了一个当街的食铺,然后胡乱的点上点小菜,和龙囚就那样悠闲的坐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晓天发现这个游戏确实是太过于真实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过是被老头忽悠的穿越者,不同的是他的穿越就是穿越,得靠本事自己混,而那些书上啊、电视电影上的要么带着什么金手指、要么就是主角光环,这让他更郁闷了,在心里更加对老头口吐芬芳了。
不知不觉间,晓天又像在船上,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龙囚也像在船上一样,顺着他的方向百无聊赖的看着。晓天抬了抬头,叹了口气,然后问龙囚:“龙哥,我们在这里准备呆多久,出了这个明城,又去哪里呢?”
龙囚想了想,说到:“看吧,反正也是无事,到处走走也好啊!”
晓天顺着说:“是啊,到处走走也不错。嗯?龙哥,你看我们从下阳城来,现在的明城这些房子啊,商铺啊,好像都差不多啊!不同的也就是某些特别点的商铺,或者大院子,其他的好像也就是新旧的区别了。”
龙囚说到:“在一国之内,一时之间,应当是这样的吧!”
晓天听完,然后下结论的说到:“那就是人多人少,城大城小的区别了!”
龙囚刚想说“对的”,一旁桌子中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却接了他的话:“兄台这话就不对了!你看,每个城的历史不同,民俗不同,名流雅士不同,那肯定是不同的!”
晓天来了兴趣:“哦!这怎么说?”
读书人:“你看,历史不同则遗留的房屋不同,民俗不同则饮食、习俗不同,名流雅士不同则官风民风不同,又怎会一样呢?”
晓天反问到:“那住房子、吃饭、游玩会不一样?”
读书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晓天说到:“我到不觉得,房屋不同不都是住吗?食物不同不都是吃吗?至于别的不都是一样吗?”
读书人:“孺子不可教也!”
晓天有点发怒的回到:“哼!我又没有让你教?”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这时那桌上另一个读书人,把扇子一合对着晓天说到:“兄台这话却有一番见地,但你说的仅是生活的一部分,世俗之人无非衣食住行,任何外在无非是外物之资。可闲暇之余的所思所想却又是不同的,这就是每个城的不一样,也是这种不一样才是方才所说那种不同。”
晓天一听,乐了,说到:“那也就是说,不同是闲人想出来的呗,这有意思啊!”
拿扇子的读书人:“你,你,你……真是……无理取闹!”
晓天哈哈哈大笑,然后就再也不理他们了,只顾着喊道:“老板,我们的菜呢?怎么还没上来?”老板马上应道:“来了。”然后就把他们点的菜都上齐了。
龙囚在一旁看着晓天耍混,然后小声说到:“少说点废话,快吃东西。”
晓天就埋下头,带着笑的吃起了东西。
……
两人吃完东西,走出了食铺,晓天还是向龙囚问道:“龙哥,你说这每座城究竟有什么不同?”
龙囚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不一样,吃的可能不一样,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晓天反问:“是啊!那为何还要那么多城呢?”
龙囚:“嗯,城不过是人聚集的地方罢了!”
晓天接到:“是啊!聚集的地方,不过是聚在一起而已。”然后转过话风,“还是因为人多啊!”
龙囚有点脑子转不来,也就慢慢的与晓天漫无目的的走着。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巷子边上,龙囚突然停了下来,闭上眼默默的感知了一下,然后叫停了晓天,说到:“跟着我!”
晓天听到龙囚的喊话,连忙跟上他。一会儿功夫,龙囚领着晓天来到了一家门脸豪华的酒肆门前,匾额上写着“集闲斋”,两旁的门柱上一副楹联:人闲酒闲群闲毕至,物去钱来各取所需。
龙囚走进酒肆,一个小二带着笑容拦了下来,恭敬的说到:“客官,我们小店都要客人住店一晚方可进来。”
龙囚扔出一锭银子,说到:“可以。”
小儿接过银子,走到柜台,对着掌柜用手轻指了一下龙囚两人,掌柜向龙囚他们看了过去,定定观察了一会,然后在小二的耳朵旁说了几句,小二就走了过来,依然恭敬的说到:“对不起,这位公子,我们小店客满了!您看?”
龙囚听到话,皱着眉头,刚想说话,旁边的晓天就说到:“我累了,不走了,钱都给了,还要撵人,哪来的道理,怎么也要安排一下,除非你不收钱!”
小二一脸为难的看着龙囚,龙囚确是反瞪了他一眼,小二立刻又回身到了柜台,掌柜一番小声的吩咐后,小二又带着笑脸的回来了,对着龙囚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掌柜吩咐的,是因为只有一间客房了,怕您二位不习惯,所以才……”
龙囚平静的回到:“一间就一间,带路,顺便打些热水上来。”
小二略带高兴的答应道:“好嘞!”然后就去和掌柜交差了。交完差就领着二人到酒肆后面的小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