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正义的，它会保护好人、惩治坏人，在过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抱着这样的认知的。

后来才发现不是。法律并不是正义的的代名词，本质上是一段人为约定的秩序规则而已，或说只是一段有着正义之心的程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里的人既包括好人也包括坏人。好人坏人的分界又是极难辨别区分的只能依靠程序，甚至程序也不能，这样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法律更像是一把普世的剑，好人坏人都有权持有，熟悉善用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凭借其正义的属性胁迫他人。只是，因为法律的公平公正性质，所以保护好人的同时却也可能庇护了坏人，而惩治坏人的同时也可能误伤了好人。当然，这里的好人坏人纯粹人类主观感性判断，与法律程序判别不同。

在明白了这点后，很悲伤，就像读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一样的悲伤。

悲伤却也不绝望，因为和天道不仁是自然规则不同，法律法规却是人类自主所定，就算有着种种漏洞不足，终究是有温度有人性的程序，希望这程序运行的结果也不会让正义与良知哀叹失落。

—— 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