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奶奶在院子里拿着耙铲给辣椒、黄瓜、茄子啊松土。可能低头时间过长,猛的抬头迈步的时候,倒在了几颗西红柿上。
爬起后回到房间,我正在厨房听着罗辑思维做炸酱,做的不亦乐乎,全然没有察觉。奶奶坐在沙发上吼我,让我把蓝牙音响关小点。嘴里还絮叨着:天天听什么,叽喳的什么,什么好听的,吵的耳朵疼。哦(⊙o⊙)…?哪有点不对劲,我赶忙跑过来问奶奶怎么了,不语,静默30秒,而后冒出一句:洋柿子都压倒了。
我跑到院子,见西红柿倒下三颗,地上散落着折断的茎叶,还有被压淌出汁液的未成熟果子。
跑回房间,问奶奶有没有感觉哪摔伤了,疼不疼。也没问出个一二三,除了心疼被压折的西红柿。见状,还是去看医生吧。去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内外伤都没有。
吃过晚饭,奶奶突然怯畏畏的和我说,她感觉是被人推倒的,我住的这个地方可能有邪气。让我找个人来看看,在我们家乡,奶奶过去生活了80多年的那个地方,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我对这种解决问题方式有过三个阶段,不同的态度。小时候,耳濡目染,深受影响,加之它是我厌学,逃课时的很好借口。在我18岁之前,基本每年都会有那么一次甚或几次掉魂啊,叫魂啊。那个阶段,我对此是拥护的。甭管真信还是假信,总之不去上课的目的达成了。
高考完来青后,在泰州一路路口摆摊卖水果期间,摊位邻靠着一个卖蛤蜊的大哥,因为同是临沂的老乡对我很照顾。有时,卖的比较好,不到中午就收摊了。我会去打两袋啤酒,买点熟食回来跟大哥喝两杯,自然熟悉起来,在当时算是关系不错。后来一天他突然没有出摊,第二天才听说,他在前一晚酒后走了。走的很突然,按时间点计算,他走后,我还打过他的电话。有响铃,没人接。
在那之前我接触到的离世,都是声势浩大,唢呐锣鼓,满村皆知的那种场景。从离世起,亲人开始哭丧,有夜晚的仪式,有白天的仪式。一连折腾好几天,直到五七才暂缓消停。第一次见一个人这么无声无息的离世,路过买菜的人没有什么异样,邻摊的其他摊主没有什么异样。除了第一天,收费的小哥问了一句老王今天怎么没出摊。从那,我对离去有了新的认识。
在一个新的环境生活久了,自然会抛弃一些故有的习俗,加之我后来学佛,渐渐可以把迷信和信仰区分开。那个阶段我是排斥这种迷信做法的。
今年和奶奶一起生活后,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年逾古稀的人,外在的生活方式可以有轻微的调整,比方说她现在会在临睡前独自使用电热水器淋浴,早晨会用自动上水的电热水壶烧水。可是,她内在的力量源泉,根深蒂固,难以撼动。她的信仰已经非常笃定。
那种无形的力量,历经各种艰难生活的磨砺,支撑她走到今天。如果再用正确或错误去给她的这种信奉做评判,显然已失去意义。这个阶段,我对她,是理解的,对那种信奉是理解的。它不伤害别人,并给她自己带来内心无形的力量,有时甚至胜过药物,食物和水。
如果每个人从降生都能有好的成长环境,从小都能幸运的接受良好的教育。人与人之间皆大同,大多数人都会做出正确且相似的行为和选择。
既然生而不同(所处时代、环境、家庭)无法改变,很多时候,我们要并需要尝试去理解和我们不同想法,不同行为的人。
午饭后,奶奶和我说,她自己摸着两只胳膊都没有脉搏跳动,掉魂了(没有脉搏跳动,丢失魂魄的通俗说法),让我帮她摸一下。见她萎靡不振,即便我坚定的跟她说有跳动,大概她也不会相信。虽然连小盆友都知道,如果没有脉搏跳动,生命已经结束。我应着她的想法,随她说:“哎吆喂,真没有”。
顺理成章,接下来,做个仪式做完结。奶奶侧在床上,头向内。
猛:“你是郭猛她奶奶吗?”
奶奶:“是”
猛:“郭猛她奶奶回来了吗”
奶奶:“回来了”
于是乎,老太婆就真的信了,故事即将结束,刚瞄了一眼,睡得正香。
—2015年7月5日 PM6:00
这是郭小猛《知行合一》365系列第76篇文章,欢迎吐槽!
作者:郭小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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