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我願寬恕但從不遺忘〉,解說部分就到此結束。(之後是肯恩與學員的問答)
肯恩殷殷提醒的奇蹟內涵,始終一以貫之,從來沒有變過。這屹立不搖的明燈,讓我在紛擾的世界裡,不致於迷失太久。
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平安,真正的幸福,才是我要定睛的獎品。一切際遇,都是為了幫助我贏得獎品而來。
這篇ending,獻給每一位聖子。❤️🙏
以下為譯文。
我們已經明白「毀滅性寬恕」的意思,也了解「我願寬恕但從不遺忘」這句話根本行不通,接著,我們進一步認清,為什麼自己種種領悟無法落實在生活中。那就得說到「抵制」這個老朋友。
我們之所以害怕真相,死命抵制,主要是因為「真相會讓我們自由」。事實上,沒有一個人真心想要自由。真正的自由代表回到我們從未離開過的天堂,一如〈正文〉第三十章「自由意志」(T-30.II)這一節說的,我們是G旨意的延伸,祂的旨意永遠自由,因為那兒沒有衝突,也不存在任何牽絆與禁錮。然而,小我卻告訴我們,這種自由意味著從此就沒有這個「我」了。
對小我而言,所謂的自由,就是擺脫G的一體生命。難怪每個人都認為活得自由是無比重要的事情。這種一般人談的外在自由並非不好,但我們追求的若是真正的自由,那可就搞錯重點了。真實的自由,意味著不管別人對我們的身體做了什麼,都毫無差別,只因我們的心靈不可能受到任何限制。儘管無法任隨己意地改變外在環境與事件,但我們會發現,外境的好壞,和我們的幸或不幸一點關係都沒有,也和我們的自由或禁錮是兩碼子事。是我們選擇站在小我這邊,才囚禁了自己,只要重新選擇聖靈,我們便能重獲自由。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不同,也沒有任何重要性。
因此,一心追求外在自由的人(如同歷史上很多團體那樣),往往很難對小我的誘惑免疫。不妨這樣觀察:只要你相信分裂存在、相信自己的反擊合情合理,或者認為別人要付代價自己才能幸福(比如惡人必須死掉我們才活得下去),你就該知道小我已經跟著你上路了。因此,沒有任何一場革命能夠真正「革掉」什麼,因為一切只是新瓶裝舊酒,「非此即彼」的原則始終沒改。你以前迫害我,如今被我推翻,我一得勢便換我來迫害你。我們自以為推翻了什麼,其實是換湯不換藥,因此我們自然又做出相同的事情。就這樣,重複的劇情周而復始的一演再演,什麼都沒有改變,因為我們心目中的自己始終是同一副德行。
難怪我們總是再三地重蹈覆轍,因為我們認為活在世上的這個自己,是出於罪咎而不是愛 的產物。若是出於愛的,自然還留在天鄉,與愛同在,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凡是自認與聖愛劃清關係的人,必然要躲避G的追殺,逃進自己打造的世界裡,而且相信裡面有愛。但實際上,這兒只有他們當初把愛推開時勾起的罪咎而已。
再說一次,不寬恕的念頭會保護它的所投射之物(W-pII.一.2:3)。只要我們投射,就可以保護罪咎。我們不斷在外面評判或怪罪別人,再不然就是老覺得自己受到不公待遇,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罪咎。這種信念已經刻進人類的DNA裡,任何可能破壞或改變這個DNA的一切,我們都會死命抵制到底。
我們心裡有個小小聲音不斷警告,如果我放下判斷和憤怒,如果我看到所有的人都一樣,如果我不再內疚,那麼,這個「我」就會消逝得無影無蹤。
但實際的過程根本不是如此。❤️
沒錯,我們到最後的確會消失在G的天心中,不過,那是當終點在望,自我感已經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了,那時才會消失。在抵達終點之前,我們會失去的,只有內疚、痛苦、抑鬱、焦慮、恐懼和不自在這種東西而已。
其實,抵制的心態乃人之常情,若能有此自覺,可以幫助我們認清毀滅性的寬恕完全無效的事實。我們一旦明白分裂基礎下的寬恕毫無用處,唯有真寬恕(也就是什麼都沒發生,故無可寬恕)才有真實效果,這時小我就會提出恐嚇:你完蛋了,你心目中那個自己,死期已至。我們的恐懼就是這樣來的。如果我們不肯正視自己對學習與操練真寬恕的抵制,就永遠學不會這套絕活,甚至還可能自以為對真寬恕已駕輕就熟,但實際上都是毀滅性寬恕而已。
還有一點,在〈頌禱〉第二章「寬恕」的尾聲,J兄希望我們不要把寬恕「限制在世俗的框架下」(S-2.III.7:3),他的意思是因為那是毀滅性的寬恕。
何謂「世俗的框架」?就是指身體。因此,別把寬恕看成是發生在我們和別人之間的過程。它其實是發生在自己心內,而且最終會反映在我們寬恕了自己 選擇小我而不選聖靈 的那一決定。這才是真寬恕。這樣的寬恕不會強化或滋生進一步的分裂。由此可見,「我願寬恕但從不遺忘」顯然是二元論,有一個「我」在寬恕你,正如前文所述,這只會加深罪的信念。
肯恩〈我願寬恕但從不遺忘〉小兵摘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