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预谋一场逃离
-残叶(磕长头的疯子)
趁着落日,预谋一场逃离
昨天策划都今天,胡子也长了出来
都怪呐都怪
文字,冷空气和城市
像一枚枚七公分的钉子
扎进脑袋,刺淋淋的疼
近乎失忆般席卷而来
我穷得离谱
只有一件破旧的寒衣
抵挡不住,来自世俗的讽刺
也丑的具体
那寒衣里头,锁着
唯独,不死的灵魂
躯体吧,顶多算作陪衬
游离在施甸,小城的冬至
夜色,毫无征兆地打漏洞口袋钻出
冷,得了绝症
诊断书上说,最多熬不过四个月
谁知道呢?
我同只野猫踩着影子,并行
好似一部电影,取个名
就叫流浪情人的猫,或者信仰
谁又在意呢?
划根火柴,只为抽完剩下的半截烟
朝着雪山一路西行,错那还在
青海湖还在,梦中我又听见
经筒转动的祈愿
从布达拉一道道天阶上传来
从岗仁波齐转山的香火中飘来
多想啊,凝立在昼夜不停的诵经声中
贴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多想啊,触摸每一寸石墙瓦砾
向它们诉说,我的虔诚
以及思念
如果,你不经意听到
请一定记得擦干泪痕,装作不知道
只因我,尚未顿悟凡尘
但,终归有那么一天
一切的逃离,都是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