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之后,男女同学之间不再像初中阶段那样,在课桌上刻条硬道道,楚河汉界,互不往来。但彼此之间,交往还是有所顾忌的。男女生俩人说话时,可能会有人突然在你身后尖叫一声,二肥就时常如此。
作为班长和书记,猫还是有点特权的。班委会研究工作,团支部发展团员,约黑板报稿件,安排学工学农分组,组织大批判会等等,都可以成为和女生说话的理由。当然,那完全是工作需要,一般不会有人起哄。
我们一班的女生有,孙敏、范克娇、孙丽、秦萍、章一平、郑若燕、亓惠芝、董燕、芦莹、陈素菊、周胜任、姬军、刘建英、蔡向东、王和风(排名不分先后),这份名单,猫当年不知写过了多少遍。
章一平和蔡雁辉都是女生头,每个人身后都有不少拥趸。两帮人常常在课间休息时为某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上课铃声响了,班长前去制止时,她们又可能突然转变立场,把你当成了对立面,好像她们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真是惹不起。
有一段时间,我情绪低落,工作懈怠。不开班会,不开支部会,不约黑板报稿件,也不布置大批判会。一天放学,董燕和章一平让我留下来,她俩是团支部委员,要找我这个支部书记谈话。董燕说,是杜老师让我们找你的谈话的,章一平看一眼董燕后严肃的说,今天是我们两个支委正式找你谈话,希望你要振作起来。那天的谈话历时一个小时,我在笔记本上画满了振作两个字。
蔡雁辉是班委,口才好,经常代表班级在学校或夏官营公社的大批判会上发言,有时她的发言稿还是老师安排我给写的。一次学校组织学生去榆中县开大会,步行十多里地,一位低年级的女生中途还晕倒了。返回的时候,蔡雁辉对我说,今天的批判稿有一段写的不好,读起来很不顺口,晚上拿回去改一改。当天晚上,我一边改稿子一边想,俺这个班长怎么就成了蔡班委的秘书。
章一平和蔡雁辉在中考时成绩分列二三名(第一名是任为民),后来又先后考入了兰州大学和西北师大,学的还都是历史系,为俩人日后的纵论古今、横说中外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她们的班长也不示弱,高考报名时的第二志愿是考古,直接想来个弯道超车,遗憾地是未被录取。
家住七号楼的姬军是班级女生中嗓门最大的一个,一次她在教室里直呼猫名,告诉我下周学农时务必把她们几个好朋友分在一组,不能拆开。她的好朋友就是十一号楼的秦萍、芦莹和陈素菊。这四个人是一个上学放学形影不离的小团体,班长早就掌握。我前些日子在朋友圈里说,兰空大院有几栋楼是出才子佳人的地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十一号楼。
限于篇幅,今天只说说十一号楼的秦萍。
当年,刚刚拍完毕业照,秦萍就跟母亲离开夏官营,去了长沙外婆家,是我们班级最早离开兰空大院的一个。秦萍后来在长沙参加了工作,我们彼此再联系上的时候,已是九十年代中期。那年我去长沙中联重科出差,事先得知会得到秦萍同学的接见。我开始还想,二十年不见了,她还会不会认得我呢?下了公交车,猫正在东张西望之际,路对面传来一声“班长”,一个称呼就把多年不见的距离挤得无影无踪,俺的班长职务也从此得以恢复。从那以后,俺也开始端起架来,不论在哪儿见到夏官营同学,饭局时俺总习惯坐在主位,呵呵,猫是领导。
那天晚上,秦同学做东,招待猫班长。吃饭之前,秦萍还拿出来自己的毕业通知书,那上面的鉴定字迹,猫很熟悉。
秦同学的先生家当时开了一间小食店,兄弟俩工作之余轮流打理。他们两口子和我坐在档口的小桌上,让师傅烧了剁椒鱼头、干锅黄鸭叫,爆炒田螺,毛家红烧肉等几道湖南菜。那个黄鸭叫可不是什么鸭子菜,而是湘江中的野生鱼。当然还要喝啤酒,长沙产的白沙啤酒。记得小店门上有句广告词,“凡有啤酒处必然有白沙”。那天喝酒的气氛很热烈,饭菜的味道很家乡(湘),吃辣子,我不如人家,喝啤酒,猫略占上风。班长可不能掉分哦。
找到秦萍,是猫班长出差长沙的重要成果。秦萍归队后,先是办QQ群,后是办微信群,七四届从此活跃起来。此后的西安聚会、深圳聚会,兰州聚会,秦萍都是重要的参与者和组织者,如今更是班级群里的最活跃的大管家,没有之一。
猫最近很想再组织一次班会,重新选举班干部。猫想推举秦萍同学为班长,至少应该是副班长。认识秦萍的读者们,请在留言区表明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