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礼记.月令》载:是月也,日夜分。真佩服先民对于日月风露的敏感与智慧。2000多年前甚至更早,他们就发现了一年中有两天昼夜均分,即春分、秋分;又有两天,夏至昼长而极,继之昼渐短;冬至夜长而极,继之昼渐长。昼夜的交替,阴阳的盛衰,用一颗单纯的心体察得历历分明。
清晨六点,流光溢彩的天空,惊动天地人心,站在窗前看得目瞪口呆。又看芭蕉叶上几滴清露,明晃晃颤悠悠地象钻石一样悬在叶边上,就在这样的窗前,由瑜珈开始,铺陈新的一天。
每天把自己当作一只小白鼠,长时间地沉浸在瑜珈和各种疗愈释放的尝试里,虽然挺费工夫,但也乐在其中。前天朋友对着我怒其不争:“你干嘛呀?看那么多书,费那么大劲,累不累?象我这样跟他们划清界线就好……”我知道那不是我想采取的方式,我提醒她:“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一说起他们就陷入愤激的情绪里呢?”她顿时语塞,我趁机劝说:“半生的心气平和,费这点劲儿算什么呢?”
我没说的是,我虽然不爱种地扫地,但遇到事情,就喜欢搞清楚,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而且就我的经验,一件事你搞个八九不离十的时候,看起来是费了劲,其实更容易达到目标。
练完了瑜珈,看到大学老师发来的信息,打电话给她,60多岁的老师依旧天真如小姑娘,约了闺蜜明天回去看她。问她哪里饭好吃,她爽直地说有家好吃,就是有点贵,我喜欢她这种直抒胸臆,不扭扭捏捏让人猜心思。紧接着接到学长的电话,他国庆期间从北京回来为女儿举办婚礼,因为疫情,自然匆忙,告诉我饭店订得不太好,我说不为吃饭去的,请他宽心。不一会儿,他又说有师长提出饭店订得不好,不符合他的身份,正托人再找,我安慰他能找则找,师长固然是好意,但到了现在哪里容易找到,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话,免他烦恼。
35岁以后,对于吃什么不吃什么不大在意,我当然喜欢环境优雅食物精致的处所,但有钱的朋友千八百请吃一顿,恬然享用,没钱的朋友请吃一碗面,亦很欢喜。
然后接到另一同学的电话,很久不见,直接发信请他帮忙,好久没回我。要在以前,我大概要演几出内心戏,但现在我很笃定地相信,他只是忙得没顾上,果然他开口先是道歉。我欣喜看到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不是他帮忙,而是发自内心的安然。
午后,抄录一首秋分诗,选了清朝钱载的《夕月坛陪祀》,读了好些首,选了他的。喜欢诗里那种壮阔清明的感觉,晚上一边听讲,一边写文。
最近的心得,觉得东方人喜欢把科学搞成玄学,西方人则喜欢把玄学搞成科学,科学的好处是普及化、实操性,而玄学非慧根极深,学养极厚,也就是说你先得学会腾云驾雾,才能求取点真经。那么多大咖,在那里睁着眼睛信誓旦旦说,我们的传统文化多么好,自然是好的,不过一看他们履历,都是学贯中西,就好比吃了三个馒头才饱的人,说前头吃的两个馒头不做数,还要别人不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