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天气,方颜伸了伸懒腰,好想睡呀睡呀睡个饱,忙着赶着故事,她整个人都撑不起腰板来了。
“哈,还自称是撑着腰板的女人呢,怎就挺不起腰板了呢?”精灵在旁边取笑着方颜呢。
方颜对着精灵的确无可奈何,精灵就从她的心底里钻出来,哪会不清楚方颜的一举一动呢?方颜只能任由着精灵实话实说了。精灵一直逗着她开心,一直在意着她的,不就是精灵吗?她懂的,精灵不就是看着她整天劳累,不就心疼她吗?
“傻丫头,这《丫头》第三篇,深深地让我感动,你啊,真是一个大才女啊,又是一个感情非常纯洁的小姑娘。”
大狗熊看着《丫头》的故事,有感而说。
只因黎秋曾说过,“我不会逃跑,如果我逃跑了,就是大狗熊!”刚刚把话说完,随着就继续着添上一句,“我得出门办事去了!”
“哦,跑了,跑了,大狗熊跑了!”这大狗熊真的就让方颜给叫开了。
“大狗熊毛茸茸的,很可爱的,你就做我的宠物,‘大狗熊’吧!”
方颜在黎秋面前就调皮捣蛋了,玩玩黎秋吗?不是这样的没趣。方颜由心的欣赏“大狗熊”。因为大狗熊毛茸茸的逗人喜欢,恰如黎秋带给她的诗词一般讨人喜欢。
“只要你喜欢,怎样叫都行!你啊,还真不知道怎样说你才好,放着年轻的、帅气的人不要,偏偏陪着我这没权没势的柴头过日子,你真傻啊!可你就在我心底里,永远是我心中的傻丫头!”黎秋就悲叹于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抓不住她的青春,方颜已经老去了,他也没能留住时光,多了无奈,感慨人生。
“大狗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还要平凡的你,笑口常开的你,坦坦荡荡的你,陪着我吟诗作词、逗着我笑、懂我的思想的你!”方颜的脑子里让岁月洗刷得干干净净,留不住足迹,只有只字片语跟大狗熊说说再次相逢的喜悦,那有得说,有得懂的面对,多了感慨:错过了彼此,成了累,成了今生的遗憾。
一个傻丫头成就了《丫头》,方颜还真扛着、接受故事的挑战,带着《丫头》出来见见天,欣赏白云的洁白无瑕,飘飘飞上云朵,一起荡漾秋千。
大狗熊此刻冲出来,叫嚷嚷什么呢?
“我和你,心连心,真情无价烁古今;你为我,我为伊,天荒地老是情痴;胸靠胸,舌勾舌,情感奔放如山裂;人已醉,意也迷,相亲相爱不分离。十二墙,难分割,各得六寸无办法;把心收,把爱撤,泪珠奔流怎放着?”大狗熊一边看着《丫头》第三篇,一边指责着方颜,她老是说要把墙切开,他就借题发挥,十二墙怎能各得六寸呢?
“两个相爱着的人,就如一堵墙,你就狠心各割出六寸来,你啊,就得骂几句!”黎秋就气愤着,骂骂方颜。
方颜的心底里不就是不想让黎秋轻松生活吗?他就不理解她的用心良苦。她 要不是因为大狗熊老是吃不香,睡不着,日渐消瘦,方颜还真下不了狠心。须知强行要把十二墙给切断,还真成不了墙,她一个丫头又成得了气候吗?成不了气候的。她的情绪就如热风暴,热闷闷的,随着雨滴,云开雾散,随风吹了,大狗熊的几句情意绵绵,又是晴朗的天。
早晨,方颜出去跑步,她看到一个失去老伴的老人家,他那表现在脸上的失落感,他的愁苦,让方颜有了想法,她想把这例子告诉大狗熊,要珍惜枕边人,少年夫妻老来伴,熊掌就是陪伴着他一直走到老,一辈子都在乎着他,陪伴着他的枕边人。
“大狗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他天天清早五点就到山上打太极拳。这些天他心痛着,因为他一直照顾着脑萎缩的老伴,他一直把照顾老伴的事当做工作,不厌倦地坚持了十年,突然间她离开了人世,他也失去了工作一般,失业了,没事干了,他干得顺手的工作被上天剥夺了,他没了魂,也没了推行的动力前进。每当他回到家,瞧那张床,老伴不在了,他的心空空荡荡的,痛苦得流泪。我看着他也感心酸,劝劝他了,‘老伯伯,找找老朋友聊聊天,下下棋,串串门,多接触邻居的老人,一天就过去了’我安慰着老伯伯,希望他坚强地活下去。”
“方颜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一个相识一场的老人家都让她如此关切,何况是她心底里最信赖的师傅呢?她更是倾注着心血,希望师傅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精灵在旁边看着,方颜的善良,方颜待人热情,精灵全都看在眼里。
“大狗熊,我看着老伯的眼眶湿了,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孤寂,让我感受着心碎了的老人,一个失去了相依为命六十多年的老伴,她就是他的影子,没有了她,老伯就没了自己!她就如老伯扛起的责任,他就要背着压力,担起照顾老伴的责任,他有支撑着的精神安排她的生活起居。如今,一个巴掌打不响了,老伯多伤心啊!大狗熊,你跟夫人一定要互相搀扶着一起走到老。”方颜就希望着,黎秋好好珍惜枕边人,生活才美好。
“这是老者的语言,却从小丫头口中说出,多么有哲理,多么耐人寻味。老人的故事让我懂了,珍惜拥有的。你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谢谢你了。”大狗熊挥挥手走了。
方颜似乎感受到了,大狗熊误会她的意思了。可,也没奈他何,随着他理解了,方颜没有多加解释,他会懂的,虽然不是在这一刻。
“傻丫头,你怎就不解释一下呢,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是推开我,而是要我珍惜身边的人,快乐生活,你真的用心良苦啊!我却曲解你的意思了,对不起你啊!”大狗熊有思想了,没有委屈方颜。
“一夜难眠,清晨起来无精神,思前想后心难平。却曾道,道是无情却有情。”大狗熊感慨万分,词词不断。
“早上起来精神特别不好,有力无处使,有气无处发,心酸酸的,既想呐喊,又想痛哭,百无聊赖,无精打采,心口堵得慌,徘徊无靠,沉浸在你的《丫头》第三篇中,苦不堪言,辜负了你,苦了你了,我的傻丫头!”黎秋表表心情,却是给方颜多了一份酸涩,“你怎就不乐着过呢?怎能这般愤慨呢?”
“大狗熊,你怎就这样负疚呢?如果可以重来,我不让自己这样过。”方颜不想看到黎秋这样自责和负担。如果可以改变,她不会再次见他,不会打破他的平静生活。
“傻丫头,你知道吗?我从故事里感受着你的痛苦,你苦苦挣扎着,你指责我,你讽刺我,而又不忍心伤害我,这就是真情的流露,爱恨交织着。”方颜感受着黎秋的情感如浪潮汹涌,澎湃情怀,剪不断,理还乱的苦楚。
“傻丫头,我帮不了你,你发自心灵的呼唤,令我震撼,你训斥着我,让我自责着,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爱情,给你添加负担,给了你难以抑制的痛苦。我自问着,我是否错了,是否该收手,该不该让你回到本来平淡无奇的平静中,至少,你不会像今天这么泡在情感里饱受煎熬,而这一切,皆因我的不甘心不把我的情意向你表白所导致的后果啊!”大狗熊的确痛定思痛着。
如果人生能在预料之中,方颜又岂会折磨这漫长岁月?他却挥手自滋去!
凄冷的是心伤,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信言旦旦,爱你永远呢?泪飞洒,独自暗神伤。
知否?知否?不为尔守候,赤诚一片慰平生。
回到眼前来,大狗熊理智善其身,言词可见:
“都会放下的。如果你放下,我会做得到的。”
大狗熊理性面对,放下,随心,如顺口溜,他做得到。
方颜感受着,她如魔的可怕让他推却着,一直就是这般的随意,随他任意把她推却。
方颜明白的,大狗熊跟她不再是两心相知、精神共鸣的人。他在抵制诱惑,而方颜不是诱惑,她是有心灵,有精神的女人,一个有真诚,有灵性,有独特风范的四十女人,她跟天地共存,淳朴本质。
方颜笑了。她一直寻找的正是真诚的自己,最真,最纯,最坦荡的相知、相交的知己,她爱上了自己的纯洁情怀,没参一点假的真挚。
“啊,多么漫长的一个上午啊,坚持就是胜利!”黎秋挨过一个上午,就是因为抗拒方颜吗?
火着的,仅仅是心头吗?不是,她有口,可以说得出口。
“我是邪吗?我何用你抵制抗拒吗?我就是感性地活在自己的美妙情感世界里的女人。”
方颜有自己的情感世界,自娱自乐,任由自己描绘美好天地,不是黎秋所能懂的,她就是纯洁简单。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方颜不是他抵制的魔,她有心灵,纯洁朴实,她不染尘埃。
“菩提本是树,明镜已是台;心中有一物,不让染尘埃。”
大狗熊维护她吗?尊重她而不让她染尘埃吗?不是他尊重,而是她洁身自爱,沟通的仅仅是情感,她一直都是挺着腰板做人的有尊严的女人。
“知道你在抵制诱惑,而我不是诱惑。我有思想,有我的真、善、美的执着追求。我不是‘物’,也更不是你一直抗拒,你一直负担、压抑、吃不香、睡不着的情魔!”
方颜是自己的,她有她做人的品质,他不能否决她存在的本质良善。
“厉害,精、准。正忙着,不然跟你唇枪舌剑一番!”大狗熊只会溜了。
方颜做她的家务活去了,释放自己。
“傻丫头,怎么了?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看来大狗熊闲了,歇着,正事办好了。
“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也不想跟你说什么,自己就写着写着,让心里好受些,没烦人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了。”
方颜闷着气,难道她就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丫头吗?方颜才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呢。
大狗熊就没把她关注着,他把她搁置着,她不就独自呆在角落里,此刻儿自心伤么?
“看起来你又有情绪了,又在生我的气?别这样,我不是不理你,真的太忙了。别生气,我非常爱你,别让我伤心。”大狗熊就理由十足。
“日子熬受得那么苦,那么的长,你居然搪塞几句,仅仅说你忙就溜之大吉,失落感特别难受,被忽悠,被搁置的冷落。”方颜就憋着气呢。
方颜率性,还真不会假。
“一句话刚一说出口不就被他逮住了?不就原形毕露了?暴露我在乎着他吗?我怎就一条筋的傻冒啊!我怎么心底里有话一口气冲出去,就不会把话放在心里逗留片刻,我真傻哦!”方颜把话说出去立即后悔不已,她太冲了哦,还真本性难移!
“傻丫头,我就知道你生气了,你就喜欢胡思乱想,我对你那么在意,你还怀疑我?你真是个傻丫头。”大狗熊抗议了。
“大狗熊就雷打不动的泰然处之,我却大动肝火的傻冒,哎!永远成熟不了的愚昧无知的低能啊!”方颜自我解嘲着,傻瓜一个。
可她还真不敢不承认,尽是她胡思乱想、虚荣心作祟呢,一整天就要他在乎着,仅仅安静半天,她就心慌得很,失落感特别强。
“就是你不对,尽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你忙着人家就没事干翘起头来等你说‘忙、忙、忙‘吗?真不想理你,让你忙个够,我才不要当你闲下来的点缀,得好好做回自己,才不受气,不受累!你自个儿累着吧,不想知道你的事!干活去了,不然没饭吃。现实面对,才不会为那不现实的空话累着!”方颜冲出去把话说明白,她就气着呢,“怎么,你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你有空跟我说说话吗?”
大狗熊一闲下来就跟朋友谈天说地去,哪当她存在着,哪有闲情跟她说说话呢!
“傻丫头,你啊,我不知道如何说你。我知道你在意我,我也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这能说会道的一个大狗熊,就有这文绉绉的捏捏字词的能耐,让方颜不得不信服,可谓是五体投地,那气啊,埋在心里了,让他的“永远”给压下去了。
“希望啊,你能忘了我啊!那时我就不是傻丫头了!”方颜就喜欢撒娇,呆会大狗熊会哄哄她的,那时她心窝又暖暖的,舒服。
“你得到他的宠爱了吗?有得荣幸的在乎吗?口头禅,大狗熊就忽悠着你。”精灵看着不顺眼,帮着说几句。
“能忘记吗?忘得了吗?已是情根深重,根深蒂固,如何能忘记?爱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心中,永生难忘。”大狗熊就信言当当着,永生不会把方颜忘记。
“大狗熊,你碰到我的确是傻到家了,有气无处发。你惨啊,真可怜呢。大狗熊,你认栽了!”
方颜自知她鸡蛋里挑骨头了,找茬呢,就喜欢他绕着暖暖的情逗逗圈子。
方颜醉在他的情话里,煎熬的苦倒是给忘记了,只有眼前情意绵绵让她甜蜜着,醉在他“永远”的深情中,她一直喜欢大狗熊深情款款的热情挥洒,好暖心窝的快乐哦,愉悦身心。
此刻,方颜才没有陶醉于大狗熊的诗词里。
方颜有想法。她心底里醉于大狗熊的情意绵绵中,外表又是一套,装得冷傲,而又想方设法让自己的缺点暴露无遗,她就原形毕露让黎秋看到她的缺点,远离她,那么黎秋就会对她舍心,过着轻松快乐的生活,不再为情所困了。
哪个女人不希望有男人疼、男人宠爱呢?方颜也不例外,要那有得呵护关爱的情怀。可方颜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仅仅希望,黎秋能快乐起来,不然,她的心就揪着,不舒服,没能放松。
“你终于说句公道话了!但是,恰恰是你的颠三倒四使我难以忘怀。其实啊,这是你爱我的表现啊!”大狗熊不单单没揭发她的缺点,反而喜欢方颜的颠三倒四的胡闹呢?
方颜就蛮不讲理,就脾气暴躁,就一无是处的胡闹,可黎秋就这样喜欢她的实实在在,不弄虚作假的真实。她的心,湿了,他看到方颜心底里的真。的确是吧,在她的心里,黎秋比她更重要。
“师傅啊,你怎就看到我心坎里去了呢?怎就让我如此难分难舍呢?”她这般情感,岂不是钟情于他,倾心于他所表现的真情流露吗?她又怎能脱得了这热烈沸腾呢?
“大狗熊,你就知道我发疯了就气恼着、发泄着!但当我有思维的时候,也是恢复理性,最痛苦、最悔恨自己的颠三倒四的时候!”
方颜就不懂自己,“为什么让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为什么不清楚自己所站的位置?为什么要默默地等候那份难耐的痛楚?每当安静下来,也是难以平静的挣扎。她在控制自己冷静,冷静,关机了又开机,开机了没见大狗熊的音讯又气恨着关机了。她知道不能这样丧心病狂让自己这么痛苦不堪的,可她,就是一条筋地钻进他的情感去了,随他走了的失魂落魄,就神经兮兮的,一没声息就发狂发怒,她要大狗熊在乎着她,时刻感受着她的真诚,她对他在意的每一刻啊!”大狗熊还真看透了她,她隐藏不了自己那笨拙。她在乎他,每一刻都想跟他斗斗嘴,不让他给工作抢了,的确,还真走不掉的真情流露。
“大狗熊,我就是愚昧无知、疯疯癫癫的傻丫头,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就放下我吧!你大可不必做大狗熊的,我也不是傻丫头了,我就喜欢坦坦荡荡、神采飞扬、高昂着头的傲骨的我,那一个自尊、自重、自强的我!”
方颜为她自己那小鸟依人的依附而羞愧。
“我记住北风吹的那夜被扔在陌生街道的那一幕,我撑起腰板不屈服于被郑浩看扁的精神,我告诫自己,女人就得自强不息做好自己,才是有一口气的女人,撑起腰板的女人。”
“对哦!应该这样的,人应该有傲气,有傲骨,应该珍惜自己,应该快乐每一天,应该敢说敢做,敢爱敢恨,这才是真正有个性的你,你就是让我尊重着、珍惜着的女人!”
大狗熊还言犹未尽,憋在心里的话还真让人费心思。
“我说想你,你就不信;我想抱你,你又不愿;我想与你过两人世界,你就不敢。你就只会纸上谈兵罢了,还敢嫌我尽说空话。哈哈哈,我俩彼此彼此,半斤八两了!”
大狗熊感慨万端,彼此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所谓的谈情说爱,无谓是纸上谈兵的空话,现实明摆眼前。
所谓的唇枪舌剑,不就是“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相互理解、在乎,都为彼此着想的真挚情谊么!
彼此尊重才让《丫头》如此缠绵,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