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往 皆为序章

这是我今年第二次进入洗剪吹理发店,在科室经历了抢救病人之后。

这家店我是第一次来,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的员工清一色是男生。员工问我,是第一次来吗,我说好像是。

这里的员工没有专门的名字,按入店先后从一叫到十二。这家店的员工有十二个人。

给我洗头的刚好是男生十二,十二问,姐这种水温可以吗,姐这种力度可以吗,姐你要用护发素吗。

我问十二是九几年出生,十二讲我是02年。听到他的年龄时,我很惊讶。十二开玩笑讲难道我看起来年纪很大吗。“十八岁,年纪很大吗,没有吧,只是惊讶在这么小的年纪,别人在校园读书,而你已在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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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室里下午进行抢救的病人,俩天前从急诊收到我们科室的,好几种病状。检验科报了好几次危急值,主管医生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血糖测试仪爆了几次机。医生来来去去进病房,家属来来去去往办公室走。

似乎大家都知道这是很九死一生的状态。从早上开始,病人开始进入浅昏迷,所有生命体征已开始紊乱,液体续了又续。医生最后一次找家属谈话,讲明病人几乎没什么希望,看家属的意思。是回家,还是往更好的医院。而家属认为,不放弃,即使知道没有希望了。

病人开始进入到深昏迷状态,家属叫唤没有回复,血压脉搏血氧开始直线往下掉。推着急救车到病床,安培开了几次抢救药物,注射器开了一支又一支。床边心电图显示病人心电图呈一条直线。心肺复苏,面罩吸氧一轮又一轮。内科急会诊的医生来了,科室二值的医生来了,大家能做的好像都做了。当医生宣布病人临床死亡时,家属安静的出奇,她们已经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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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到临床死亡,是看港剧On Call36小时,医生抢救病人。虽然那时候知道是沿着剧本演,可还是贡献了我的几滴眼泪。实习的时候在急诊科,看到了几次危急状态的病人,辅助呼吸机都上了。而这次抢救是我进入工作之后,第一次遇到。

“两三千年前,希波克拉底说过,不是每个病人都能救活的,没有人能逃避死亡,可是在病人离世之前,医生护士尽全力让他们舒服安详地渡过最后的日子,这就是对病人最大的帮助,对家属最大的安慰,这就是医生护士的使命。”

科室里经常收消化道出血的病人,从最初接触到的70+80+岁的消化道出血病人,到50+60+岁的消化道出血病人,再到现在30+40+岁的消化道出血病人。我才跟同学讲到,现在疾病的年龄趋向越来越年轻化。那些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喝酒,胃溃疡不注意饮食而大程度引发疾病。

我看见有的病人,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唉声载道肚子痛肚子超痛肚子剧痛。治疗过后,最关心的问题是,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可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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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大多的道理大家都懂,可还是做不到自律。20岁之后,跟同龄人相比,我似乎长成了小时候渴望的模样。20岁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最离不开的还是家人,不求多富贵,只求无病无灾无痛,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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