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历山苦郎
“嗨,不理他,他走他的,咱们接着玩,”一个年岁在三十岁以上的人开了腔,看来他在这一方面是个行家。刚才他一直蹲在椅子上看热闹,“这次让鲁兄上场,玩么,要有个名堂,什么过天桥啊,打雷火闪啊,咱们先从简单的来,一切都是由易到难么,你们都听我的指挥好不好。”
“好。”一伙十多岁的小子们像接受出征命令的战士一样个个斗志昂扬。
“那好,第一个节目,旋柿饼,鲁贵森老兄你过来。”
鲁贵森并不打难,嘿嘿地走到床边。
“噢,我还得给这个新媳妇……”
“哎,她叫曲哥,我把纸条找到了,”鲁贵森憨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来递过去。“大牛兄弟,这……”
“要你这纸条做球呢,”大牛一把鲁贵林手里的纸条子夺过去撕得粉碎扔到了地下,“我得向你媳妇解释一下,也许她不懂得我们这里的名堂。新媳妇你听着,旋柿饼就是让你女婿在你奶头上旋,你懂么,奶头上,用舌头做刀子从上往下一圈一圈地旋,旋到底为止。怎么样,主动点,是自己把衣服解开呢,还是让新女婿替你解,还是……”
“别你娘的屎克郎打喷嚏满嘴喷粪了,要旋回家给你妈旋去。”曲哥斜了大牛一眼,但她并没有吼叫,她已经被他们折腾得乏乏的了。
“我妈死了。”大牛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
“那就和你姐姐妹妹旋去吧。”
“她们有我姐夫和妹夫旋呢。”
“别从棺材里面伸出个脑袋来——死不要脸。”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大牛把手里的烟卷往地下一摔向几个年轻人挥了一下手,“上,先把她放平。”
几个小伙子轰地一下扑过去,立即就把曲哥放倒在床上。她仰面朝天,两只手和脚被死死地按在床上。
“鲁兄,上,解开衣服。”
“行。”鲁贵森二话没说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解曲哥的衣扣。
“你们不是人,你们,啊,不行不行!”曲哥真有点胆怯了,她拼命地叫起来。鲁贵森停住手嘻皮笑脸地看着大牛。
“解。”大牛吼叫着。
“不行,不行!”曲哥使劲扭动着身躯。
“按紧。”几个帮手利索地用手向两边一掂,曲哥被解开扣子的棉衣被撂向她身体的两边,露出了曲哥桃红色的内衣。鲁贵森毫不犹豫地用手往上一抹,桃红色的衬衣就被推到曲哥的脖子下边,露出了两个圆鼓鼓的,包含青春活力乳房。
“旋。”大牛向鲁贵森下达着催促的命令。
“旋就旋,反正少不了。”鲁贵森弯下腰去。他早已被四十年来日夜渴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曲哥拼命挣扎的抗议声。他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可是他在村里见得多了,这几乎是任何一对夫妻在成婚时所不可缺少的程序。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使自己过分激动而使闹房者们笑话。他慢慢地向下弯着腰,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作为女人在成为母亲之前最隐秘的区域。一滴大大的口水从鲁贵森那关张开的嘴边砸了下去,污染了曲哥纯洁而神圣的躯体。
“你他妈的倒是快一点啊。”大牛猛地把鲁贵森的头向下一按,曲哥“啊”地一声惊叫浑身一阵颤栗。
“不许胡来。”随着一声怒吼,从门口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材高大,表情严肃,貎似忠厚。
“啊,村长来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参差不齐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我们正在闹房呢,”大牛也转过身来,“你看新郎正在旋柿饼呢。”
“胡闹,”村长斜了一眼床上被几个小伙子摁着的坦胸露乳的曲哥,“还不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