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去燕子来,桃花正芳菲。相约去踏青,相邀放风筝。
童子五六人,小家七八个,衣衫轻薄,迎风斗俏;举鸢奔走,牵线摇轴,呼喝响应,风筝渐高,分割天空,一比高下。
一时,半空镶彩,有燕子、有蜻蜓、有星星、有红鲤、有蜈蚣,虫鱼并舞,鸟兽相娱;地上稚子尖叫,母亲系心于子,父亲仰望护航,与近处交流,看远处招手,时久虽有收兵意,奈何小子不肯休。
念一春一地,必有王者生,其形体伟硕,色压群鸢,余者只能众星捧月;但这不妨碍今春之乐,有争霸图伯之志者,可来日或来春再战。
斗柄摇转,银河西流,彩鸢入梦。梦中的我们,不知身在何处,忙着游走、吃饭、笑谈、饮酒,占座位、评景色、谈同框,一切的一切,都附丽在高飞的风筝上。
弦月失辉,东方泛白,双手紧握。不知随着记忆的细线延伸,那承重的风筝,扎得牢靠吗?我们的手攥紧了吗?记忆的天空中,春风、桃红、李白、燕子、蝴蝶、黄蜂,都还在那儿,永不褪色吗?
也许,你我应该赞同:
我们痛恨时间无情,是因为曾有一刻,我们无比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