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影子

要离开了。

要离开这个陪我长大的地方。想来想去,好像还有江边没去过。为了离家前的仪式感,我便骑上车子从家出发,骑到江边。

今年水很大,大到把江边的一切都带走了,护栏横七竖八的像被带走精气神似的倒着。这是站在光场,望向夕阳,阳光从楼宇间斜斜的射出,一时竟分不清江面和岸边。这时,起风了,风凉的不知要带走什么,呼呼带着彩云一直吹着。河边的人,眯起眼睛,远远的望着地平线,好像要看到地平线的另一段。而岸边的人呢,依旧在江里戏水,放不可能错过这次江水暴涨的机会。江水倒映出的,是天上的蓝天和岸边摇摆的垂柳,是这座小城慢悠悠的日子。

时间太晚了,我们便决定骑回去。路过桥下,有一处足球场。里面的球员有大有小,小的只到最大的腰间,大的呢?好像刚刚上过大学。他们精神抖擞,眼睛紧紧的盯着球场。呼喊声,迅速跑动的身影,小个子对大个子的勇气,充斥着这不大不小的球场。灯光照耀下,是一个又一个即将长大的影子。

这时,旁边响起了火车的轰鸣,急促而剧烈。仿佛在恳求人们的挽留,而球场上的少年依旧在紧张的竞争,没有人注意到火车冲进夕阳,拖着细长细长的影子,最后他留在这城里最后的印记也消失了,只剩下空荡的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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