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我青春开始的一个标志,当然,这也只是对我来说的。她开启了我那懵懂的青春,那个面孔那个声音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三年级的时候,我转学了,因为成绩不好,我留了一级,在这一年中,我便认识了她。其实初到学校的我对她并不陌生,我小时候似乎认识她,好像是在幼儿园吧。
那时的幼儿园可不像现在这么豪华,玩具不多,那里,我现在能记住的西也不多了。有一座滑滑梯,铁制的,到冬天的时候特别凉,还有一个类似于旋转木马的东西,那个设施并不大,也是铁制的,木马变成了铁椅子,当时我和小伙伴们玩的时候,中间的轴总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时的我们不以为然。
“你们做好啦,我要开始转啦啦!” “好!” 我抓着她背后的椅子就转了起来,她的马尾辫轻轻的拂过我的脸庞......
记得那时我还与同学们玩丢手绢,我当时的心理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深,我们一边用力的拍打着手,一边大声唱着“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心里十分激动的念叨:没在我后面,没在我后面。出奇的是,他们每次都放在我身后,而且每次都是她放在我身后,我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她的笑脸。“嘻嘻嘻嘻......” 还有一个,当时老师让我们玩积木,却少了点,我便偷偷的跑到别人组去偷几个,“小张,房子上的风车是在房顶上的,不是在发个中间。”说着,我边将她积木上的风车去掉,不引人注目的便从他们的桌子上哪一个风车装上,边将原来的风车藏到背后,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装在了我的房子上。
与她同校时的三年级,其实我已经开始注意她了,我们班一小部分人我都不陌生,所以熟悉的也就比较快,有次,放学后,我与几位同学到一个同学家里写作业,我们要提高效率,分工作业,写着写着便说起了闲话来,那时我们再说自己喜欢的女生的名字,而且必须说,还要保密,轮到我了,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她的名字。
过了些时间,有一个伙伴的秘密被传开了,那天有人当着他的面曝光他,他恼羞成怒,羞愧难当,便将我的秘密也说了出来,难后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三年级的时光结束了如同即将消逝的的夕阳,夕阳特别红,就像是那天放学后我手上的血一样,我一颠一颠的走回家,他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他站起来后还骂我,我想着任他骂吧,明天谁都没好果子吃,骂着骂着,他又将我和她一起骂,我停住了,转过身,猛的一蹬地朝他跑去,也不管腿疼不疼了,猛的踹他一脚,他飞了出去,我看着他低声说道“神经病!”出奇的是他爸在那天后没来学校,我忍着疼,尽量走的稳一些。
四年级,我们班新来了位学霸,X博,过了段时间,班上不知怎么的,出了她与X博的谣言,当时我还有点吃醋,记得有天,有位同学问我,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接着又问了一句,因为她长得好看?当时我为了要点面子,说“不不不,因为她学习好啊,哪一科都比我考的好。”当时的我并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如她就应该好好学,让她瞧得起你,唉,晚了。 其实在三四五,三年中,我也不是没和她说过话,第一次我去找她主动说话是去被英语课文和单词,在那之前,我讲课文,单词背的滚瓜烂熟,生怕在她面前出丑。
我有个同学,姓王,是个男的,我与小王有一天犯神经的去找她玩,她倒是也没将我们当外人,那时我还跟她开了个玩笑,于是我俩便在院子里追打了起来,她追我,我故意跑得慢些,她追上我便是一顿打,打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的,当时我似乎情愿被打。
她喜欢小狗,我也喜欢,有天,我与小王约去遛狗,我掂了条链子牵着我家的狗,因为它不经常出家门,所以走到哪里它总是嗅,我们一边遛狗一边说闲话,他的狗不用牵,或许是它跑惯了的缘故吧,我记得小王的小狗的名字叫妮妮,走着走着便到了小广场,那里有健身器材,我将链子固定后边与小王在一旁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来了,和一个女同学,名叫小倩,她俩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抚摸我的狗,那狗竟然也不反抗,反倒将耳朵向后一趴,显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魏文锦,这是你家的小狗?” “嗯。” “太可爱啦。” “为什么要把它栓起来,这样做.....”说了一大堆道理,但是她是面向狗,对我说的,我在心里暗暗苦笑,甚至还有些嫉妒我家的狗。
周末假期中,我去找小王玩,听说他家的小狗叫帅帅,生下了几只小狗,我特地给他来报喜,小王说待会儿有人要来我问是谁,他说是她和小倩,我心里有些小紧张, 原来他们也是来看小狗的,于是我心里就盘算着,为什么她俩会知道,难道小王对她俩说了?那为什么没对我说,那时的我就有些嫉妒,着嫉妒不光来自于小王,还来自于那些小狗,因为她们一来,打过招呼后就问也不问的奔向小狗,轻轻的抚摸着,帅帅也没有反抗,侧卧着。她们玩够了之后便来到了正厅中,还嫌不够,于是每人抱着一条小狗。所谓正厅,也就是一张床,床对面有台电视,自从她们一来,我就一直在正厅中看电视,便面上看起来心平气和,可心里并不是,我与她的绯闻早就在班上传开了,他也一定知道,可她并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反应,一切非常,我浑身感觉不自在,我记得,那时她到正厅上,我心里除了激动,还有一种什么的情绪藏在心底,那种情绪很难说,要说是温馨吧,有点偏了,就是说不出来。小王起的头,我们在一起聊天,了的还挺开心的。我与她的“正面对话”,似乎没几句,但记忆犹深。
她问:“魏文锦,长大你想要做什么呀。”我先是愣了一下,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之后说:“哦,我想想......"说着,我身体一轻,便躺到了床上,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小王那邪恶的微笑。我深深的喘了口气,问道:“你呢?” “我啊,我要考个好大学,再找个好工作。”我说:“我跟你差不多吧...”她扑哧一笑,我说的我都脸红了。说着说着,小王闲着没事跟她俩开玩笑,不料,她俩便拿着枕头扔去,枕头被他们扔的到处都是,小王见挡不住,便让我帮他捡枕头,她俩见我成为了帮凶,便也扔向了我,于是我们四个打起了枕头仗。幸好那天小王的父母不在家。那一天,不变的是笑容。
五年级,悄然而逝,分开了,疏远了。
为什么在这几年,每当我偶然遇见她而且还是很近很近的那种,总是面无表情,心里的感情变化也并不是由激动到喜悦,而是由激动到失望,对方看到的都是一张冰冷的面孔,然后像是陌生人的擦肩而过,然后边走边看着已飘落在地的雪花,暗暗地狠着自己。 这些年,每当我经过那个路口,我都会扭一下头看看,看看我还能否再看到她,没有,没有。
过了四五年了,我们也必定变了不少,有时,我也挺羡慕那些雪花的,每年都是那样的洁白。
今天傍晚,我开着电车外出办事,不经意间在匆匆经过的公交站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没有一丝杂质,下巴似乎比以前变得更锋利了些,因为开得太快,等我缓过神来已经离站牌很远了,我不断让我弟向后看公交来了没有,因为我们那里只有43路公交,而那个站牌离终点站不过几百米,想来她是要去城里的,我弟说还没来,于是我加足了马力,开到了最快,到了地方我用最快的速度办完事,又火速的赶了回去,直到我再次经过那个站牌时,那辆公交才从对面驶来,我不敢放慢速度,我怕她注意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痛。我见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应该是开学了吧,不知道她的成绩是否依旧的好,不知道她是否依旧喜欢小狗,不知道当她见到我时会不会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一起打枕头仗。
如今的我们长大了,她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真的,足以和貂蝉,西施相媲美。我呢,不用提了,整天混混噩噩的。
每当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身影时,脑海里还总会回荡出她叫我的名字的声音。现在的她应该在她的学校睡觉吧,我合上了钢笔,深深地看了一眼文章后,就将它放在了抽屉里,上了锁,然后又看着外面路灯下的雪花发了会儿呆,关了台灯。躺在床上后,闭上了看着天花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