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馆,望着窗外发呆的我,双手摸着热咖啡杯,试图温暖冰冷的手。看着玻璃窗外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玻璃橱窗外的冬天,雪花飘落依稀可见。又是一个冬天了吗?我默默叹了一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不喜欢冬天了?是太冷了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小亚昨天晚上和我说,她有一个关于圣诞的采访,问我有没有空。我好奇地问了下她,为什么她最近对这个感兴趣了?她说,为了寻找遗失的记忆。遗失的记忆?看到这句话后,我仰望着天空愣了好久,最后同意了采访。
“你来的真早,这天简直太冷了,好像比往年更冷。”在我回想着昨天的事情的时候,小亚也来到了咖啡馆。她还是和往常一样,面带微笑。可是,也许只有我知道微笑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悲哀吧。
“好了,好了,你要喝什么?”
“随便啦,你知道我选择困难。”
寒暄了一会后,我们开始了采访的对话。和想象中不同的是,她只问了我四个问题。
1.你对以前冬天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冬天啊。你知道的,我是在南方长大的。所以,小时候,非常奢望冬天能够下一场雪。后来,是到小学一二年级吧,终于下雪了。虽然雪下的很小,落在草地上也只是铺了薄薄的一小层。可是那年冬天却非常快乐。我和妈妈打了雪仗,堆了雪人。我记得那天下午,充满了欢声笑语。
后来,慢慢地每年冬天也会下一点点小雪了。第一次雪下大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下课了,同学们全跑去外面玩。我刚好坐在窗边,就看着雪花慢慢地落下,好像整个世界都宁静了。我在那雪白的国度迷失了自我,仿佛要与这片静融为一体。
第二次下大雪是在高二。早上醒来,松树上全是厚厚的一层雪,那时候是第一次感受到圣诞的感觉。原来,电影里的那些街道上的景象是这样的啊。
第三次下大雪是在高三。那年,我们拍了花上的雪,拍了湖水上的雪,拍了屋檐上的雪。也许,那是高中最快乐的时光了。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知道了一句话——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我们去后海看雪,就回到了明清。
大学,到现在还没有下雪。也许,今年会下吧。因为,今年的冬天很冷。
2.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过圣诞的吗?
圣诞啊,小时候,我们会互送圣诞贺卡。贺卡是那种外面是圣诞图画,里面写祝福语的。随着时间流逝,贺卡也越来越漂亮了。我们那时候还会喷那种彩带,雪花。尽管喷的全身都是,但是很快乐。后来,被学校禁止就没再玩过了。
对了,小时候,还去步行街过圣诞。街上全是穿着厚重的人,街边的店铺也布置的特别温馨好看。我们在街上玩了很晚,也许很晚吧,因为我感觉比过了一个世纪还长。但是,好像也不晚,因为我们还是坐上了公交车,只是人超多,挤上去后整个人都虚脱了。那年,步行街上还没有垃圾,也不会因垃圾而上新闻和热搜。
其余的好像没什么记忆了。对了,小时候,在床头挂袜子,还会收到礼物。我收到过圣诞树的装饰球,还有圣诞老人的模型。今年,有人邀我圣诞出去玩。但是圣诞那周刚好开始我们的期末考。也许,现在我们的圣诞就只是发个动态,说圣诞快乐吧。
对了,外教每年都会将图书馆装饰的特别有气氛。尤其是圣诞节,进去后全是和圣诞有关的东西,一片温暖。她还给我们发了从美国进口来的巧克力和糖果,特别好吃。
3.对于圣诞节,你做过什么梦?
圣诞的梦?没做过。做过也肯定早忘了。不过,对于圣诞的幻想,我倒是想过好几个。
比如,这是个爱情故事。一个人在外地留学,特别的孤单。有一天,却接到了一个异性好友的电话,问圣诞节有没有空。后来,圣诞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圣诞树下合影留恋,他们逛了一晚上的街。(“诶,这让我想到了成都那首歌——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小亚突然插了句话,我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着我的话。)后来,在未来的某一天,错过的他们,说了一句话:“那年的圣诞节,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你的概括也太简单随便了吧,气氛都不够。”
“哎呀,大小姐,别在意那么多了。”
“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对了,我现编一个吧。算了,还是继续下一个问题吧。”
“你!”小亚生气地一拳打了过来。
“哈哈。”我笑着躲过了。
4.你觉得这场该梦醒了吗?为什么?
梦醒?也许吧。为什么?举个例子吧。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会有醒来的那一天,毕竟我们所要面对和接触的是真实的世界。
就像张一山吧。这几天,我在看他的《柒个我》,着迷了。这是继小时候的《家有儿女》和之前的《余罪》再次着迷。因为不是会员,只能看六集。之后,我便去搜高能少年团看,看了很久,一直到凌晨两点还是没睡。第二天起来又接着看。
每次看完一期,我都会种虚无,若得若失的感觉。我知道,我再怎么沉迷到这里,我还是得继续我的生活。如果我不想离他们越来越远,那我就需要加倍地努力。
采访完后,我拒绝了小亚一起走的要求,自己继续一个人留在了咖啡馆。我看着外面吹过的冷风,看着路过的行人,看着远处的风景,又再一次想起来胡歌的那首《爱你不会变》——
……我凝望北极星那边,想念统统装进心里面。……我说爱你不会变,你投进我怀里边。传说的永恒终将上演。
“传说的永恒终将上演?”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咖啡馆。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发上,抬头一看,雪花纷纷地下落。耳边传来了路人惊喜的叫声。慢慢地,我再次抬起了头,张开双臂,将自己融入这一片雪景中。就像当年,第一次看见大雪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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