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早上,看养在厂果园里的一只鹅,静静地躺在金桔树下,一动也不动了,脖子伸的很长很长,它无声无息地死了。
那只鹅是外孙女幼儿园小朋友,捉回来后无法养后要扔掉。看它可怜,爱人说:“养到厂里园子里吧。”
这只鹅刚来厂里时,还是毛绒绒的小鹅,全身细细的黄毛软软的,捧在手上像小孩一样发出“呀呀呀”的声音,可爱极了。
我找了一只纸箱,把它养在里面。买菜烧饭的大嫂每天在菜场上捡的菜叶喂它。小鹅一天天长大了,翅膀上长出了白白的羽毛,个子也高了许多。有时它不听话似的,从箱子跳出来。大嫂说:“这只箱子小了。”我找了一只大纸箱子。
白天,我把它放在园子里有草的地方,它会拼命地吃,一会儿地上的草光光的,只好又换一个地方。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它的一只腿弯着不能动。大嫂说:“可能是被狗咬着的。”想想不可能,狗一直关在笼子里。同事张厂说:“这只腿摸上去发烫,好像是发炎了。”
急忙到兽药店,买回来消炎药喂给它吃,可是鹅腿没有好,始终弯着。从此这只鹅变成了瘸子,只能一只脚走路了。
鹅顽强地生长着,全身的黄毛也变成白色的,像黄毛丫头一样长成了大姑娘。我把它养在了果园里,果园里还有几只鸡与它相伴。
鹅慢慢地长胖了,一只腿也承受不了它自身的体重,它只能不时地躺在树下,艰难地活着。看着它很吃力的样子,真是于心不忍。
大嫂说:“国节庆把它杀了吧。”我一直不舍得杀。国庆节期间,南京的王慧骐老师带着他的家人,来到我厂里。当他的小外孙看到这只鹅时,开心得不肯离去。
望着眼前这只死去的鹅,心里一阵阵发酸。活到今天它不知承受了多少痛,也不知它怎样熬过来的。
今天,我把它葬在果园里,让它在果园里安息,有树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