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
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少年》
这首歌因为平均74岁的清华学霸合唱团的演唱出圈了。
而我眼中这群认识快20年的少年也出圈了。
2019年11月在颐和园,我觉得孩子是少年,现在我觉得孩子的爸爸和叔叔才是少年。孩子只是少年聚会的烟雾弹。
一年一次,连续三年,每次我觉得可能要黄的时候,少年都能攒局成功。
一
在响沙湾帮少年拍照的时候。我说,希望你们能跳到88岁。
认真起跳、比心、飞大疆、向大疆招手。旁边是认真挖沙子的孩子,认真等待的女士。
小嫂子跟拍照回来的晋哥说,给孩子们合个影吧。晋哥拿出手机开始照,小嫂子说你给孩子们摆一下再照不行?晋哥说,这样照,好,自然。我和妞妞在旁边相视一笑, 自然?那你们为啥跳好几遍?去年跳完今年继续跳,像一群中二少年。无人机也飞了好几遍。飞的时候,既不路过女士,也不路过孩子。
午餐,桌小人多,大家分散就坐,小朋友自己端着碗,爸爸和叔叔们偶尔照顾下身边的小朋友,等我吃完,抬头看,爸爸和叔叔们又聚拢在一桌,小朋友散落在我们四周。这些大人又变身回少年了吧?
二
前一天喝酒聊天睡很晚,少年还提供叫醒服务,大老远跑到格根塔拉,景区外,少年觉得草没有小区楼下的绿化带好,改道去车程两小时的辉腾锡勒。生命不息,折腾不止,感觉他们不是带孩子来玩的,孩子是陪他们来玩的。主角是8位少年,其他人是来助兴的。
路上倒是没人在意改道去的黄花沟好不好玩,沿途风景各异,看天上的云,看路边的花,看远方的草,看眼前的人。碰见好看的地方,前方小伙伴在群里吱一声,大家停下来,一起看远方,一起看苍穹。碰见成群结队过马路的牛啊、羊啊、马啊,就停下车,等它们过去。结伴出行的动物,结伴出行的人类。
艳阳高照,天气炎热,挡不住少年躁动的心。在一片宽阔的草原上,继续航拍的少年,一遍遍试飞的少年,拉着大家摆造型的少年,唯一的男孩桉桉跟着少年,兴趣盎然。少年边试边讨论,打算再众筹个新款无人机,性能更好,续航更长的那种。
男生永远喜欢玩具,只不过喜欢的玩具越来越贵。
三
等缆车的时候,我跟桉桉分享所剩不多的零食,恬恬在我俩偷偷吃零食的时候跑过来,两个小孩一个大人,零食显得更少了。恬恬是个很萌的小姑娘,她会跟每一个嘴巴在动的小孩或大人说,“你在吃什么啊?我也想吃。”小朋友是坠入凡间的精灵,萌化大人坚硬的心。
叔叔们去开车,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妈妈们略显疲惫,抱着各家老二在旁边坐着,3个小朋友整整齐齐坐在台阶上,嫣嫣打开最后一个果冻,刚吃两口,看见恬恬渴望的眼神,手伸过去,把果冻分给恬恬。桉桉在恬恬问“你在吃什么啊”这句话前,把手里的烤肠递给恬恬。恬恬把嫣嫣姐姐给自己的果冻,又分给桉桉哥哥。3小只就这么排排坐,分果果,你一个,我一个。
--妞妞:他们算发小么?
--算吧?每年见一次的发小。和爸爸叔叔们一样的发小。
爸爸和叔叔们在十几岁的年纪,常常在操场上打篮球,踢足球;偶尔去网吧刷夜,通宵打牌;总是偷偷跑到校外打台球、喝啤酒。小朋友们从五六岁开始被爸爸叔叔们带着看故宫,看北海的白塔,看昆明湖,看港口的海,看草原和沙漠。
四
舟车劳顿加上无缝隙的玩两天,小朋友的妈妈累坏了,小姐姐说,如果不是这些少年每年约定一个地方,谁能拖家带口换不同的交通工具跑这么远来相聚。
最小的琰琰9个月,在蒙古包里,她坐在桌上被叔叔们转圈圈;在仙沙岛,嫣嫣拉着她的小手,跟妈妈说,我也想要个妹妹,妈妈说,你妹妹在边上呢,嫣嫣说,我想要个这么小的妹妹;坐索道时,琰琰因为人多天热一直哭,妈妈喊前面的桉桉,你叫叫妹妹,我边上的桉桉立马扭头开始叫妹妹,旁边的恬恬跟着桉桉一起叫,300米的索道,俩孩子喊了200米,我的耳膜被震的嗡嗡响。那一刻我好想和人类幼崽玩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这些场景,琰琰长大后不记得,桉桉会记得吧?会记起沙漠小火车上,爸爸说,奶奶留了两篇作文,一篇沙漠,一篇草原,想想回去怎么写。大花叔叔说,这沙子被风一吹,像冒烟了一样;狒狒叔叔扭头看了一眼,说,沙子长毛了;涛叔跟桉桉说,看这天,看这云,看这蓝天白云,是不是能写一篇作文了?
不知道桉桉的作文写完了么?
他会起名叫《记一件难忘的事》么?会在结尾写“这真是难忘的一天”么?
嫣嫣会记得我早上塞给她的果冻么?会记得她问涛叔,为啥不能像抱妹妹一样抱她么?
恬恬会记得在我赶早班机去找他们,还没落地,发给我的微信么?
--“阿姨,你什么时候到啊,我都想你了”。
没来的小丁,会想念他的小伙伴么?没来的雨姐姐,大家很想她。
五
来景区路上,伟总1小时30分钟开到,这算立了flag吧?景区回程时,伟总去加油的时候,花花一脚油门超过去。不给副驾的我一点点反应时间。
--我:为啥突然超他?
--花花:我们要比他们早到。
--我:1小时30分钟到?
--花花:第一个到。
--我:为啥?
--花花:这代表我们的态度。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是对的吧?
前一天回酒店的路上,大雨滂沱,草原上的天气,变化莫测,一路雨没停,大大小小的下,少年一个加速超过兄弟的车,超完车还摇下玻璃跟兄弟say个hi。
路上围观涛哥和花花斗嘴的全过程,看着俩人想说服对方的样子,觉得俩人年龄加一起不超过3岁。
少年说的对,谁还不是个宝宝。
结尾:
最后一天大家要去不同的地方还车,然后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回家。
少年默契地在高速口停车,熄火,下车,抽烟,告别。
回程的早上,睡醒的欣欣问妈妈,我们今天去哪玩啊?
告别的时候,糖糖拿着饼干冲我微笑,笑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
四子王旗的晚上,酒桌上,少年们喝酒、忆青春,高中上课前突然讲人生的恒哥;帮老丁打架的涛哥;时常冷幽默的少哥;喜欢菠萝啤的晋哥;小学就认识的狒狒哥跟伟总。
我问旁边的姐妹花,我们认识有20年么?王花花点了点头。
看着少年们夜色中举杯的样子,想起小时候背的诗,“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还想起少年的王花花跟涛哥那条印有F4头像的裤子。
愿小朋友们长成大人模样时,少年们依旧保持赤子之心。
(旅途结束,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