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价值体系里,有些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比如一件商品,有的却是不能量化的,不但不能用金钱,什么都不可以,比如交情。交情的价值就是无价。
当收获到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想到的是与某些人分享,那这某些人就就一定是特别有交情的人,至少在自己心里是这样认定的。
徐师傅刚从我办公桌旁走开,我便忙不迭抬手看了看表,刚过十一点。时间还早,我边想边提起了桌上的电话,我要打电话给门口那个制药厂——就是朋友老周工作的那个工厂,也是我们现任老大原来做厂长的企业——的朋友,约他们吃午饭。心想,12瓶酒,怎么也喝不完吧,剩下的顺道可以帮我带回家。
因为同学和好朋友老周的原因,我认识了这间制药厂里的不少人,交了一些朋友。认识的人中不只有老周任过职的部门的(从最早的散剂车间,到后来的片剂车间,再到现在的销售科),也有与他交往比较密切的其他部门的人。我打电话,正是想请其中的一位面包车驾驶员开车来把徐师傅告诉我的放在外包装材料库房的那一件酒帮我带回家。
当然,作为回报得先让大家喝饱了,剩下的才拿回家。
事实上,打电话了真正的目的是想要与那头的人分享,并非为了帮忙带回家,如果只是要拿回家,办法多了去,根本不用猴急着等不过中午。
因为走路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距离,老周上任销售科长以来,我经常中午都被他那些热情的同事朋友邀到他们厂门口旁的一个老周挂账的小餐馆吃饭。有时是我一个人,有时我也会带一两位我的同事朋友一起。尽管中午,但每次几乎都有喝酒的环节,因为总有各种理由,不是他们有客户到,就是什么别的借口。实在找不到,我本人也就勉强成了借口。
销售科的电话平常大多是国建接听,这次也不例外。老周任科长后就把国建从昆明办事处调回了本部,专门负责省内县医药公司(当时称为三级站)的业务,同时也负责帮老周处理他在药品市场的业务。因为与老周关系十分亲密,加上又调了回来,有了大把的接触机会,我与他自然也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他是当时,以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走得十分近的朋友。
“老陈在不在?”听到电话那头是国建的声音,我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我说的老陈正是我想请帮忙的人。
早安,四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