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小孩子。
我羡慕大人
可以有那么多自由时间——
如果我也拥有
我要做些我喜欢的
钢琴，毛笔，或者电视机；
老毛的图库藏品
我是个大人了。
又羡慕小孩子
可以每天跑来跑去
脑袋上面顶着
白的，黑的，红的，帽子；
颈间围着舅母给织的围巾
身上穿着外婆给做的毛衣
抑或裹着一件大而不合身的长外衣
被哥哥姐姐嘲笑成地下工作着的“仇敌”。
老毛的图库藏品
我又羡慕孩子的创造力，
那是一种创作出
“我荡秋千
就有很多我”的勇气；
也是一种随便图画的安逸。
我也羡慕小孩子的闪亮又清澈的眼睛——
他们的眼里永远充满着好奇
每天都好像一个崭新的生命。
我做了爷爷
又羡慕我的孩子年纪轻轻
可以顶着一头“泡面”在街上穿梭了去
或者搭配了一身考究的衣
带着满心的欢喜
去约会某位异性的心意。
老毛的图库藏品
可我羡慕的
还有时间的魄力。
是那位卖了多年鞋垫的老爷爷
丢掉爱妻的憾意；
或者卖大米花多年已被炭火洗礼得
满脸灰黑的妇人的坚定
也是我地铁卡里刚好够一个来回的金币。
老毛的图库藏品
我最羡慕的。
还是你。
有逃离苦痛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