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的尽头还是水泥路,思念的尽头还是思念。
我的乡村在那远远的地方向我召唤,我不能推诿,我朝着我的心情走过去。
于是,我便走进了我的乡村,走进了日日夜夜所挂念的地方。有点儿喜悦,也有点心酸。
水泥板替换了黄土路,虽然都是路,可却不一样的温度。可塑可雕的心事被水泥糊的僵硬无语。
田园依旧是那块田园,阳光刺刺的照向玉米地,倭瓜藤虽然结了好几个瓜,可依旧还在开花,就连那株鸡冠菜都那样生机勃勃,但那个种瓜的老叟又去了哪里?
门前蜷坐着我的父老乡亲,已近风烛残年,他们或枯瘦如柴,或微微颤抖。他们混浊浊的眼睛忽然发出亮光,他们望见了我。似望见一个久违的亲人,也似望见自己曾经的葳蕤岁月。
“好久不见,你好些了吗”?父母不在了,他们就是我的亲人。他们知道我生病的艰难,他们挂念我病情的好转啊。
我的眼睛潮湿了,生与斯,长于斯,挂念于斯,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