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难过的时候我会想这个。
28年前的2月,也就是1990年的情人节,当时的旅行者一号飞船即将飞离太阳系,nasa发出指令让它回过头从太阳系的边缘为地球拍一张照,也就是这张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光点。
当时的天文学家卡尔萨根也留下了极其著名的一段话:“你所爱的每一个人,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听说过的每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它上面度过他们的一生。我们的欢乐与痛苦聚集在一起,数以千计的自以为是的宗教、意识形态和经济学说,所有的猎人与强盗、英雄与懦夫、文明的缔造者与毁灭者、国王与农夫、年轻的情侣、母亲与父亲、满怀希望的孩子、发明家和探险家、德高望重的教师、腐败的政客、超级明星、最高领袖、人类历史上的每一个圣人与罪犯,都住在这里,一粒悬浮在阳光中的微尘。”
时至今日,人类有能力做到许多事,把金属唱片尽可能的丢到宇宙最远的地方,让一台新款特斯拉汽车绕地球飞行,或是让所有拥有智能设备的地球人连上同一个Wi-Fi。
于此同时我们在担心什么呢?
数个月前,我们在担心卫星照片所拍摄的甘肃建筑物会不会是新一代古拉格。
昨天,我们在担心一个无法讨论的问题,很多朋友因此被封了号。
这样一看,比较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因为必然会有一方感到痛苦,虽然这痛苦放到宇宙中显得太渺小,可都切实的让人难过。
若是我也随许多人一道消失,今天起床想必也会有种集团殉道者的新感觉吧,可惜的是没有,倒让我有些惭愧。
我12岁的时候从未幻想过这么冷冰冰的世界,我幻想宇宙骑士,永远是春夏交接的季节,浪客和公主,夕阳下永存的城堡,骑着驴去加尔各答路过一朵花,哪怕是冲向风车的老年绅士,都足够填满一切的浪漫。
直到长大,我才明白在这个好像尘埃的星球上有言或无言的抗争就已经足够消磨掉人的一生。
我说不出安慰或劝诱的话,只能希望你们保持坚强,注意健康,爱自己也有余力爱别人。
愿中国青年只是向上走,不必理会这冷笑和暗箭,等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我们能够走到郊区抬起头看宇宙和星星。[/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