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冬,在雨里游走,在回忆里穿梭


在南方的冬天最羡慕的就是北方的大雪,雪是大浪漫,落入小人间,片片美丽,世界银装素裹,素白清雅。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感觉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样子,外面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围炉夜话,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这才是冬的氛围。

而南方的冬天,阴雨连绵,寒气逼人,一场湿嗒嗒的雨,一下就落在心里,角角落落都被寒透,凛冽入骨。

此刻,初冬,在窗前的夜色里,听着外面冬雨的滴落声,滴滴答答地唱着歌,那些落下的寒凉都被大地承去了,湿漉漉的感觉只片刻停留就在心里划过,就挂枝头的树梢迎风飘扬。

想起这雨是干旱后的秋天里,下得最酣畅淋漓的几场冬雨了,那些干旱在初冬得以解救,想起那干渴见底的池塘又该池水上涨了,想起半山下那碧绿的河水,在春夏时节好看到让眼睛也能生出荡漾的碧波。

那抹透心的碧绿,不由得让人想起九寨沟、羊卓雍措湖、青海湖、纳木错湖,这些湖水也真是好看,仿佛是能映照出世间一切美好的天空之镜。


每次想到这些漂亮的画面,都会被大自然的美丽所深深吸引,我一直相信这如国画颜料三绿般的湖水里,藏着的一定是绿宝石吧,才会映衬着湖水那么的蓝绿清澈又透亮,好似是世间最干净柔润的湖水。

落下的雨水滴落在湖面,引起无数的涟漪,在时光里回旋,一湖的三绿色,映衬着半山和四周的绿植,不说景色的醉人,却是自成一景风景的独好,自然的配色是最顶级的高配,入眼入心入流年。

半山听雨,赏景,听的是心境,在夜下听细雨,细语,听的是时光滴嗒的脚步,有了雨水的润泽,冬天的景色自然也是清润不少。

等天寒地冻的时候,这些雨水就结成了冰,挂在檐角上,成了冰凌,挂在树上成了树冻,又是一道透明的景色,冰是睡着了的水,在冬天的冰面上又有许多的故事在发生。


记得有一年深冬阴雨天,去爬山,只特意为了冬天的一山树冻,那一山被冰包裹着的绿叶残花,格外的莹润透亮,让沉重萧索的冬有了不一样的生动与意趣。

而走入那片冰冻的山林世界,就像在童话里的王国,每片叶子都好像水晶一般,在冬风的吹动下好似下一刻就能摇出清脆的铃铛声,给这片山林返回春天繁华的魔力。

天气再寒些时候,这些冰冻就开始了与世界的一片洁白的互动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夜深人静的时候,有雪落下,南方的雪不大也不多,但足够让人在晚归的时候,有一种风雪夜归人的体验。

如今又是一个细雨滴落的冬夜,在我所居住的这座小城的初冬里,或许离真正的寒冬只差一场雪。在雨水清冷里游走过的冬,最后都会带着素白的意境,在回忆里穿梭,那些永不落幕的是美好的追求与自由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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