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迷蒙的双眼,温婉拭去眼角的泪水,转头,又看到枕头上被泪水润湿的一片,可是这次脑中却一片空白,不似之前几天醒来时,脑中还会闪过一些片段。一种绝望悲伤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全身,仿佛从此与那人的缘就此断绝,再无继续的可能。那人…那人…究竟是谁?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下,止不住,也不愿止,似乎这样会把心底的悲伤冲走。
这些情绪从何而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她的心里绝对没有人,可现在心中却是…
不再理会心中的疑惑,起床,洗刷,做饭,然后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周末。可当忙完一切后,心底的那份悲伤仍然弥漫在心底,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男子,可笑的是自己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这,还是不是自己?
来到古筝前,轻抚摸着这把古筝,它还是在初中时妈妈给买的,记得当时的自己突然就对古筝和绘画产生浓厚的兴趣,以后就再也没有放下。忆起往事种种,温婉轻笑着摇摇头。
温婉轻轻的抚摸着琴弦,缓缓闭眼凝神,片刻慢慢的睁开双眸,琴声缓缓响起,声音婉转,如流水潺潺,竹林扶疏,泉石相映,天籁般的声音漫卷漫舒,营造出一种空灵悠远的意境,超越浮沉和人世杂乱无序的情结,天地万物的变化可在这一动一静的变化中,变得宁静祥和。直至结束最后一个曲音,温婉身心皆融入这洗净心中杂乱的曲中。良久,温婉又弹了首《等君》,相传这首曲子是某一朝代的隐居人所作,对于一个从未知情滋味的自己来说,它的感情很难把握。
可在结束后,温婉却泪眼朦胧的怔怔的看着远方,一幕幕画面在涌向脑海,恍然间自己就是那个在林间小屋等了一世又一世的可怜女子。曾经在弹此曲时,感情并没有如此的丰沛。是因为梦中人吗?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到11点,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码了两章内容后,存档,然后再拷入U盘,唔,这篇小说是自己写的最酣畅淋漓的一篇,这么久了也是该结局了,是该好好构思下一篇的框架了。自从在大一写过一小短篇在朝阳文学网站发表,获得声响还不错后,便在闲暇之时开始了写作,好歹也能糊口。
下午是与闺蜜小聚的时间,每个周六下午四点她们都会在蓝心的咖啡屋中相聚。刚走进咖啡屋,就听见安然的大嗓门,哎,每次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下次可是要赶在安然之前来。温婉顶着咖啡屋里众人的目光快步走到最里边靠窗的角落,坐下。“拜托!顾安然同志,你就不能小点声吗?唉,虽然习惯了,但是顶着众人的目光还是有点不适应。”
安然笑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啦!”
“婉婉,下次你早到些就听不到安然的大嗓门了,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谁叫你每次都晚到些呢!每次聚会你们俩的开头语现在都成定律了!”蓝心甜甜的笑着。
这是三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子,确是多年好友,顾安然性格大方开朗,不拘小节,蓝心则娇俏甜美,而温婉人如其名,温柔婉约。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彼此聊聊这一周身边发生的趣事,谈谈国家大事,不过这国家大事也就蓝心喜欢,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中央新闻联播,时不时的关注下时政新闻,是她最大的乐趣。
蓝心八卦道,“听说新的市委书记还很年轻,是个帅哥哎,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啊,哪个做到书记这份上的不是个秃顶大叔啊?真想瞻仰一下他的芳容!”
“嗯?新,市委书记?上一任呢?是升迁还是被捕?”温婉茫然不解。
这回蓝心和顾安然傻眼了,“温婉童鞋,你不是地球人吧?!这么重要的大事,你竟然不知道!”“而且还不知道的如此彻底!嗷嗷…我们真是服了你啊”
看着两位好友要吃人的模样,温婉弱弱的问道:“那啥,我该知道吗?”最后还是禁不住好奇,“你们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吧,防止你与社会脱节,还是让蓝心这小八婆勉为其难的跟你说一说。”安然好心安慰。
蓝心坐直身体,然后眨着大眼睛严肃的开口,“一句话概括,上任严重贪污腐败,家中金条甚多,房产甚多,情妇甚多!就这么简单。”
“额,怪不得咱们这的发展相对落后呢!”这是温婉听后的唯一反应。
安然大声的笑着,“咱们温婉童鞋总是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哎哎,歪楼了!重点是新的市委书记不仅年轻而且还是帅哥,好吧?”蓝心赶紧纠正道。
温婉提出疑问,“可你怎么知道他很年轻,并且还长得不错啊?”
安然也带着疑问看向蓝心。
蓝心嘿嘿一笑,“阿谨告诉我的啊,年龄37,至于长相嘛,是我猜滴。你想想啊,这么年轻有为,肯定是帅哥啦!”
“37岁了啊,已经迈入中年了啊,不年轻啊?”温婉皱着眉头纠正。
“噗,哈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歪楼啊!”安然咧着嘴笑得开怀,频频引来咖啡屋中其他人的注意。
蓝心这次真是败了,“婉童鞋,37岁不老的,我们都26岁了,人家只比我们大12岁,而且做到这个位置的哪个年龄不是四五十岁了。”
温婉歪着头想了想,“可我觉着我还很年轻啊!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一轮哎,再说谁知道会不会因家中的关系走到这位置呢?退一步讲,就算他能力卓绝,但背后的女人也定是有不少吧!”
说道最后还惋惜的摇摇头,“现在的高官啊!不知道女人多了最容易坏事嘛!”
……
远在帝都的席莫言突然打了个喷嚏,身旁的母亲担心的问道,“不会是感冒了吧?这正值换季,最容易感冒。”
“没事。”席莫言冷冷的回答,但声音较平时在外已经缓和不少。
家里人知道他的性子,也都不甚在意。
不过最终老爷子还是不死心的询问,“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我看那…”还未说完,便戛然停止。看着莫言那眼神,自诩征战沙场无数的他也受不住啊!别说那些小辈了,哎!
在席家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提及席莫言的婚事。否则,你就等着被冻死吧!
待晚上回到公寓后,席莫言轻吻着墙上的画像,眼底深处没有了往日的冰冷,而尽是一片温柔,低声不断的呢喃:“我的,我的,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