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些字的时候,是凌晨接近四点,对我来说是夜半,是被建设噪音惊醒辗转难眠的深夜,是无法消减又不能摆脱无眠的黑暗,是渴盼昏沉入睡却清醒无比的黎明之前。
可是我不想假寐,又不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喜欢数羊,不乐意思索,于是打开简书,准备腻歪几个字,却发现今天是心灵自由书写以来的第一百篇,应该纪念一下,该如何纪念呢?
昨天我泡茶的时候,老大在煞有介事的焚香搞情调,小雪说我是人格类型里的纠结自由派第四款,或者奔放时刻又像乐观随意的第七款,我一度想知道他俩所说的人格分类评析是个什么事,于是吃晚饭的时候就和他们说了,后来不知被什么话题牵引,导致整个饭桌成了我吹牛的舞台,哇啦啦的乱说一通,大概是被下午的业绩幻灯片给折腾郁闷了,晚上彻底释放了一把,却把老大气的够呛,夜里给我打电话让我以后说话给她点面子,别动辄毫无顾忌的大放厥词。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我当时的态度的确有点藐视一切,所以自然答应以后注意些,努力像她说的那样再淑女一些,更像老师一些。换成我自己的语言,那就是要更装一些,板一些,假一些。
可是这会儿想起来,却感觉淑女不是我,做老师太难受,更别说小孩子们呼喊的导师了,导什么导,引导我自己还欠妥,更别说引导别人了,我还不到那个资历。我还是要随意,还是要任性自由,否则追求自我这条路,才刚开始就被我自动玩坏了。
忽然觉得不管是第四型,还是第七型,自己都是一个很难和别人愉快合作的类型,凡事还是要自己做,还是要自我主导,或者说在没找到更恰当的,更舒适的合作模式前,我需要先让自己的体系生根发芽长出枝叶来,安住于大地,坚固了自己,才能不被其他所影响。
忽然听到远处有警车的声音和喇叭的警告,然后窗外马路边轰隆隆的工地机器声似乎小了一些,大概是被朝阳群众举报了,收敛了一些吧。
可是我终究睡不着,在这样被搅扰的夜里,在京城的宾馆里,我睁着一双无眠的眼睛,在手机里写着这些随性的文字,大脑却越发清醒了。
据说特朗普来了,一向不问政治的我,在皇城根,也变得有点自动敏感了,好吧,天亮之前,翻翻新闻,打打坐,练练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