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尚诚,来北京一个星期,作为一群北漂大军中的一员,可能经历很平常,感受很大众,文字很普通,戳不到你已经疲倦的内心,挑不起你已经木讷的神经,但我还是想把听到故事讲给你听,不要共鸣,不要点头,只要你静静倾听就好。
来北京之前,还在家里纠结那双鞋好看,那件短袖更适合融入北京。来北京后,看到地铁熙熙攘攘的人群,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才发现,哦,原来根本没有人在乎你穿什么样子的鞋,即便你不穿鞋,没有脚了,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都不会让人驻足。
来北京,先考虑的是生存,之后,后面才是可能会顺利,可能会不堪,可能铺满鲜花,可能一路荆棘的生活。
“我就去趟北京,找到工作我就留下,找不到我就回来。”
只有我知道,这句看似承诺的话披着欺骗的外衣。去了北京,是不会回去的,即便找不到工作,即便迷茫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即便把脚砍掉也没人看到,即便最后的结果用后脑勺就能想到,即便深夜会辗转难眠,无法入睡,甚至突然醒来痛哭,都没有关系。我或者我们,都不会回去。
第一天找工作,碰壁,第二天找工作,碰壁,第三天找工作,碰壁……
以为自己会一直留级为这个看不到边的循环里,直到通过了第四天工作的面试,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那么幸运。
但……它似乎不是我想要的。
人人都说,在北京,工作满大街都是,只是想找到合适自己的,十条大街都会在你面前黯然失色。
谁还没个梦想,可在现实面前,它只有被尘封的份儿。
那时,我心里一直回荡的一句话就是,要先生存下来,才能去想那些所谓的梦想和缥缈。
所以,我欣喜的接受了它。
我知道只有当你热爱一件工作时,你才会事半功倍,才不至于把自己变成大北京里的游魂野鬼。
所以,几天的培训,学习新知识的同时,我做的更多是让自己热爱这份新工作,试着让它成为我青春的一部分,在我生命里写下痕迹,不管它长不长,至少存在过。
这几天,培训,考核,培训,再考核。可能就像小时候老师放学时经常说的,回去认真做作业,明天我要检查。好,培训不是为了考核,而考核却是为了培训。
扯的有点远了,当然啦,培训不只为了考核,还有一群朋友。
“你是一个人来北京的吗?”
“是啊。”
“哎,我也是。”
短短几句话,‘北漂’这样一个共享的称呼迅速拉近了原本是陌生人的我们。
我是个外向的人,即便面对陌生人也能开口说话,也能拉近关系,搞热气氛,甚至将他们‘同化’。
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对练,一起考核,一起吃饭,一起下班,一起为星星努力。七天时间,不长。却可以让来自天南海北的一群陌生人变成在酒桌上把酒言欢的狐朋狗友,即便以后不在一起了,也会约定一起拼搏。
人总要庆幸些什么,即便在糟糕的日子里,在看不到前方的路上,也要懂得找到幸福的理由。对我而言,所谓的庆幸便是这群朋友。
他们的出现,是我北漂路上的一盏灯,不用多亮,有光就好。
再说说房子,多么普通的一个名词,可在前面加上‘北京的’这个修饰词,它就不在是名词,而是一座肉眼难见,心里却难以跨越的大山。
相比别人,我似乎是幸运的,只找了两家房子,便有了自己在北京的小窝,虽然是租的,虽然很小,虽然坐地铁还要坐公交车,虽然房租压的窝喘不过气,但在交钥匙的那一刻,我心里唯一的感受却是不真实。
我来北京了,找到了工作,找到了房子……这一切似乎都是三个月之前的那个我想要的。
可能够开心吗?
多数人肯定会摇头,因为房租的数字让人弯不起嘴角,但我还是有偷笑的,哪怕未来真的困难重重,至少我不会再后悔,多少年后,我会很骄傲的告诉自己,我去过北京,在那边霸占过十平米,有过自己的工卡,看过最花里胡哨的霓虹灯,挤过不用走路的地铁,邂逅过最靓的妞,也吹过最响的牛逼!
北京是大,地铁是挤,东西是贵,别人说的都是对的。
自己真正来到北京后,会发现它真的是一个魔盒,用最华丽的外壳吸引着你,然后用最简单的手段干掉你,想不被它干掉?那好,请融入它的身体,或者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或是愉悦,或是苟且……
身为一个‘优秀’的写手,是不可能收不住尾的。
你我的北京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故事还有很多。还是那样说,“我是一个脑子没有任何东西的人,除了会写点小说,什么也不会做。”
那就让我用这点脑子里仅存的东西,带你看看这个可大可小的北京吧。
这也正是我来北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