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中秋佳节,本来想看看大侠们都是怎么庆中秋团圆的。于是从大概600多年前成书的《水浒传》翻起,翻到近代之金庸、古龙,发现大侠们在中秋约过架的不少,却没几个好好和亲朋好友团圆过的。好不容易翻到几个热衷于中秋团圆的大侠,结局还悲剧了。
一
我们先来到的是《水浒传》九纹龙史进史大郎的史家庄。
又是一年月圆之夜,中秋佳节,史家庄上张灯结彩,大摆宴席。老庄主已经去世了,史进作为儿子自然继承了家产。这位江湖人称九纹龙的史大郎,虽然是个草莽武夫,偶尔却也有情感细腻的一面。
大概是有感于这十五的圆月,就想着叫几个平日里交情不错的兄弟些个一起来庄上聚一聚、团个圆,喝喝小酒、吹吹牛皮、赏赏月,鉴于史大郎爱好舞枪弄棒,少不得还得活动两下拳脚,不过总体画面应该还是很温馨的。
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并没能持续到中秋夜结束,因为官兵来了,也因为和史进交好的这几位不是旁人,正是少华山的一伙贼寇: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和神机军师朱武。于是乎,本想着中秋团圆一番的史大郎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江湖漂泊,而后入伙梁山,征方腊在昱岭关前中箭而亡。
第一位热衷于中秋团圆的大侠,终于因为一次中秋的团聚注定了自己悲剧的结局,不然史进大概可以在史家庄做很长时间的庄主,然后老了和他爹一样被人称为“太公”。多年后史进回想起这次中秋,虽然不会后悔,可是偶尔想起史太公大概也难免会戚戚然。
史进的中秋悲剧并没有在他身上结束,从史进开始之后的武侠小说中,但凡热衷于中秋团圆的大侠,大都没能逃过悲剧的结局。
二
接下来登场的是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八位豪侠。萌叔在之前介绍过这八位豪侠,也是妥妥的悲剧人物,虽然在江湖搏得“中原八义”这样响亮的称号,登场时却全然没有了“中原八义”的威风,而只剩下了七个怪物而已。作为大侠“中原八义”的悲剧也和热衷于中秋团聚脱不开关系。
“中原八义”这八个人情同手足,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但每年中秋时都要到大哥翁天杰的庄子上团聚一下,再住上几个月。悲剧的起因正式某年中秋,八兄弟照旧聚集到翁天杰的庄上,不同的是这次三弟“宝马神枪”边浩带回来一位新朋友。
正是这次中秋的团聚、这位新朋友,“中原八义”的老大翁天杰死了,老二“神目如电”易明湖成了“有眼无珠”的瞎子,其余个人也都从此过上了隐姓埋名寻找仇家复仇的阴暗抑郁的生活。
三
无独有偶,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中的大侠也没能逃出热衷中秋团圆造成的悲剧。
《射雕英雄传》大家最熟悉的八月十五中秋之约,大概就是全真七子长春真人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十八年之约。双方约定各自寻找杨、郭两家后代,并收他们为徒。相约十八年后八月十五中秋时节,各自带着徒弟再会嘉兴醉仙楼,由双方徒弟代为上场一决胜负。
然而就在约定的八月十五前夕,江南七怪本打算先去桃花岛调和东邪黄药师和全真七子之间的误会,再来嘉兴醉仙楼,一是赴长春真人十八年之约,二大概也是能借机自己师徒、兄弟姐妹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在离了十数年的故土再相聚把酒言欢。
醉仙楼江南七怪
根据前面总结的大侠的“中秋诅咒”,结局难免就悲剧了,江南七怪六怪上岛,最后却只有却只有飞天蝙蝠柯镇恶一个人活着逃离了桃花岛,其余五怪都丧命于早已埋伏岛上的欧阳锋和杨康之手。到了八月十五,就只剩下大师傅柯镇恶和郭靖去赴长春真人十八年之约了,难免叫人唏嘘。
从《水浒传》开始600多年的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中秋过得似乎都不幸福,大都奔波于各种江湖约架的场子。纵使有一两位有闲情逸致邀亲朋好友一聚,最终也总是直接或间接的因热衷中秋团聚而悲剧了。
大概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纵是如今,不在江湖的人们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享受到中秋的团圆之乐呢?或因工作而奔波在外,或因学业而远离家乡,或因拮据或因颜面……虽然在现实中,没有武侠小说里大侠们身上背负的“中秋诅咒”。大多数人却还是只能和奔波于约架的大侠们一样,在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只能今夜天上月,抬头只独看!
所以这个中秋佳节,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是如何过的呢?欢迎大家在下面留言分享自己在中秋节的心情、故事。
「传送门」围观古龙武侠系列,欢迎转载、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