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爸爸身体恢复得很好。我和子健打算后天回去。妈妈陪爸爸会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在医院对面的林荫旁,林姗姗坐在一条长椅上,给张云峰发了一条微信。
一阵阵凉风吹起,吹落了几片微黄的树叶,几只叫不上来名字的小鸟在树周围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叫个不停。
“妈妈,你听小鸟在唱歌,秋天了,树叶见黄了。”
一个面目十分清秀的中年女人推着轮椅,在林姗姗面前走过,车上一位老人歪着头似乎睡着了一样,眼睛闲得很紧,堆在车里。
“秋天了吗?”
林姗姗仿佛一下子觉查到了一丝的凉意,赶紧裹了裹身上的披肩,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没有张云峰的回话。
“姗姗,你是要回来了吗?我该怎么办?”
张云峰坐在办公桌前,眼睛发直的盯着手机看,心跳的声音自己都能听见。
“她不可能是我的妹妹。我对她的感觉可以证明,是恋人之间的情爱,决不是兄妹之间的爱。”
“云峰,不在吗?我好想找人说说话。”
林姗姗望着天边飞过的几只大㕍,心中有了一丝的孤独。此时那对母女已走远了,林中寥寥无几的没有几个行人的影迹。凄凉的秋意似乎正在逐渐加浓。
“唉!人如黄花去,几度寒暑中。难道三十不到的我,真的如黄花一样,要随风飘落了吗?连张云峰也厌倦了不成?”
林姗姗刚才要回家时的那种兴奋消失了,心中满了忧伤。想不到自己的婚姻会如此失败,从小一起长大的黄海涛竟是个人渣,毁了自己曾编织的幸福人生。如今,就连一直口口声声爱自己永没变心的张云峰,也似乎变得冷漠了。今后的路自己该怎样走?还有林氏集团的担子自己要怎样去和子健分担?
“姗姗……好高兴你回来。可我不能去机场接你。还有我最近会很忙,也许没有时间去看……你,请你原谅……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张云峰每打出一个字,心都会在痛,为了不给姗姗留下希望,他又一次决定不在和她有任何的来往。
微信的嘟嘟声,让正在胡思乱想的林姗姗一惊。
“好……既然忙……你就忙吧!”
林姗姗回了一条信息后,心酸得泪水几乎夺框而出。
“他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样的冷淡?少了关心。如在往时,他会问我好多话的。两天了,他也没和子健联系。人心为什么会这么深不可测?由其是男人,他们天天都在想什么?为什么变化得如此之快?”
顺着林荫道往回走的林姗姗脑海中不停的出现着问号。
“叮铃铃……”
一阵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来的电话?”
林姗姗的手机铃声被她调成了最老式的。
她赶紧从上衣兜里拿出来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光线太刺眼,没看清号码。她只好快步走到一个浓密的树荫下一看,是个陌生的号。
“喂,是林姗姗女士吗?我们是A市公安局的。想要告诉你关于林子健被绑架的案子……”
“好的。谢谢局长,谢谢!”
林姗姗直到听见对方出现了盲音,才挂了手机。
“姗姗,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马玉兰见女儿推门进来,脸色十分苍白,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的,妈。就是不知道外面变冷了,少穿了些衣服。子健还没起床吗?这个懒小子。也是,等回家了,他想清闲也没有了。”
林姗姗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她不想再给妈妈徒增烦恼。黄海涛的事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了子健,先不能让妈妈知道。
“起来了。在洗漱,飞机票定了吗?该通知一下海涛,让他去机场接你们?”
马玉兰从姗姗这几天来躲闪的目光里,隐隐觉查到了什么。可问她,她什么也不说。问子健,子健也是支支吾吾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正在林氏总经理办公室的黄海涛接到了冯欣然的电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手机的手有些在抖,声音充满了惊慌。
“是……那天我听见你说林仓健派林子健去A市谈业务,我继父正好在A市有朋友……我就托继父帮忙……吓了一下那小子……谁知那几个人竟见财起异,抢走了他所有值钱的东西……”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马上给我闭嘴……”
黄海涛做梦没想到自己的美梦泡汤了,这些都归功与冯欣然这个女人。这样看来,林子健根本没死,还活着。那么林姗姗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打电话发微信都联系不上?
黄海涛一赌气挂断了冯欣然的电话,脑子里翻江倒海的一顿想,怎么也想不透。
“可我必须要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刚刚我接到了A市法院的传票。我可以涉及到这场绑架案当中,马上要赶往A市。黄海涛你一定要救我,为了安安。求你马上来,把安安接走……”
冯欣然在黄海涛挂断了电话后,发了微信给他。
“安安你只管放心,我的儿子,我会管的。”
黄海涛发了一条微信。
心说:疯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蹲你的牢去吧!我才懒得救你。
“黄海涛,你要是敢不救我,我就在法庭上说,是你指使我雇人绑架林子健的,而且还要将其杀死。为了你将来可独享林氏。”
冯欣然太了解黄海涛了,他是不会轻易出手救自己的。可这个世上除了他能救自己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证据,法律讲究证据,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不好使。”
黄海涛此时有些庆幸,最好是让这个可怕女人永远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录音。每次咱俩在一起时,不光是说话……还有做任何的事,我都录了音。我太了解你了……所以这也是我的自我保护。”
冯欣然留了个心眼,她怕如果有一天黄海涛反脸无情,她要抓取他的一些把柄。这样他就会不敢轻易对自己怎样了。
“好吧!我答应你。”
没办法黄海涛只好认了,谁让自己当初血迷心窍的和这个女人扯在了一起,现在看来想甩掉她谈何容易。
“最毒不过妇人心。”
黄海涛不得不佩服冯欣然的心机,恨得他直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