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说,关于南宋后期,这几位作者欣赏起来比较困难,确实如此,我看起来也很吃力,看两遍还觉得理不太顺。
一、姜白石
昨天我们说了,姜白石的词有两个特色,一个是关怀国家的意志,还有一个更强烈的是他的爱情情感。姜白石的词的特色除了上一张,所说的,鹧鸪天四首之外,即凡是他写的其他的长调都是和梅花柳树做个点染。当时的南宋后期,社会上写诗的人对刘永的词的看法,他们觉得柳永的词写的淫靡浅俗是不好的,他们还认为辛弃疾这类的词写得太粗矿了,也是不好的。他们认为写的好的,是姜白石这样的词有铺陈思力,认为姜白石的词写的清空骚雅,既没有柳永淫靡的缺点,也没有刘过外表豪放而内容缺乏空疏的缺点,是“清空”之代表,而吴文英则是“质实”之代表。
这里,叶先生又回顾了一下系列讲座,又回到了周邦彦的身上,重温周邦彦词的特点:它的特点是,找一个恰当的典故来安排,用勾勒描绘来写词,有时还用跳接错综,不按照顺序直接写下去,里面还用语码,总之不直接感发。叶先生认为诗的好坏不在于写得起来还是朦胧,晦涩,而在于作品里面有没有你自己真正敢发的力量和感发的生命。
比如同样用典故来写诗,同样是引用王昭君的典故,杜甫和辛弃疾他们的感发是千古的怀才不遇之人的悲剧,是坚持不走后门之人的悲剧 。姜白石的却是借用昭君的故事来暗喻梅花的美丽。生命本质的不同,感发的力量也是不同。
二、吴文英
在词的发展历史上,周邦彦是结北开南的词人,而吴文英是由南追北的词人,周邦彦,有北宋开了南宋的风气。而吴文英又有南宋,追回到北宋去了,吴文英的既有南宋那种安排,勾勒直接与空间错综的跳接,又有保持了北宋强大的感发力量。另外在吴文英的内心感情方面,比姜白石对国家的关怀更多,这个可能和他的所生的年代有关,因为那个时候国家已经走向危亡了。
叶先生分析了姜白石的《齐天乐》和《八声甘州》,他的词,感发的力量都隐藏在这种凝涩之中,它的特色是用敏锐,用敏锐直接的感受的修辞,如:“窗外捎溪雨响,伴窗里嚼花灯冷”。吴文英的词的特色,把周邦彦时空的跳接用得更加的晦涩,一方面他喜欢用锐感的修辞,比如从“同剪灯语”是说话的内容,后面又接“积藓残碑”是谈话的内容,中间的跳跃综合,这也是,他的词之所以难懂而受到讥讽的地方。
最后,叶先生讲了如何能创造好词,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你是否对周围环境事物怀有关心敏感热情,二是你是否有足够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