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越来越近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提示着马上要过年了。
娃爹下班回家,拿了几个红色的纸袋儿,进门递给我,一边换鞋,一边说:“今天去银行办事,银行送给客户的对联。”
我接过来一看,哈!今年为建设银行代言。想来已经好几年没有买过对联了,都是商家做活动时送的。
最好笑的是,有一年我们去火锅店吃饭,结账时人家也送了一副对联,里边有对联儿、福字、红包、窗花。除夕贴上,是什么锅圆、肚圆、团团圆圆, 结果那一年我们为火锅店打了一年kall。
说起对联儿,我们还发生过一件让人忍俊不禁的囧事。
刚结婚头一年的春节,有一天我们在婆婆家吃晚饭,吃完饭我们准备回家时,公公叫住了我们,拿出事先买好的对联儿,让我们回自己的小家贴上,并告诉我们要怎样贴,上联贴在哪边,下联贴在哪边。 我们俩当时也没太在意,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心想:这还不容易,贴个对联谁还不会!
回家贴对联时,我们就忘了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把两副对联都从袋子里拿出来,比量来,比量去,看哪个都像上联。 最后,我俩一致坚定的认为其中的一个就是上联。
我负责刷胶水,他负责贴。 他说:“得贴一年呢!多刷点胶水,省得中间掉了。”
我就把两副对联儿全翻过来,一下一下来回细致的抹胶水。怕翘边儿,边边角角还用刷子多抹了几遍。
抹完了发现,胶水抹太多了,时间长已经湿透了,对联拿不起来了。那时的对联儿就是普通的红纸,不像现在,有各种各样厚实的纸。
我们把对联从边儿上一点儿一点儿抠下来,他拿两头,我托中间,小心翼翼的拿着出去贴上,生怕时间长了,中间断了。
那会儿我们住的是平房。有院子,有大门,我们把对联一条儿一条儿里外两个门都贴上。往远处站,还仔细打量了一下,挺满意,对联没折,贴的也不歪。
贴完后,发现桌子上、手上和两个人的衣裤都沾上了白花花的胶水,有的已经干了。又开始搞卫生和洗衣服。
过了两天就是除夕,我们回家过年时,公公问:“对联贴上了吗?”我们说:“贴上了挺好的,”他又问上下联分开了吗?我俩当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光忙着抢救对联了,把这个事忘了。娃爹还嘴硬的说:“那我们还不知道,你咋信不着人呢?”
正月初六,公公来我们家,进门就说:“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们俩个孩子,连个对联都不会贴,这以后自己过日子,咋能让人放心呢?”娃爹心虚的说:“咋,贴反啦?”公公说:“自己看去,不认字儿还不识数吗?”
我们跑出去一看,当时就傻眼了,一边七个字,一边八个字,两个门都是。因为胶水抹的太多,揭是揭不下来了,硬往下揭,就得碎了,再说过完年,也没有卖对联的了。
公公往下啥也没说,背着手气哼哼的走了。娃爹说:“丢人也丢五六天了,邻居们早就看着了,就这么地吧!”我说:“那总不能丢一年人吧?”
后来的结果是,娃爹用小刀把两个八个字的对联,各抠下一个字儿。
以后的每年,公公再给我们拿春联时,直接在背面用钢笔写好了上下。
时光荏苒,一转眼,我们已人到中年,也早就能驾轻就熟的贴好春联,只是公公离开我们,也已经10多年了。
时代在发展,现在的春联儿已经都是商家的随手送,方便是方便了。但是再也没有人,特意为我们准备好,那背面写好上下的春联。
作家程乃珊说过:对世界,我们不过是一介尘埃,但在爱我们的人心目中,却是那样的珍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