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晴天霹雳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
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套着氧气罩,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安静,似乎是因为那一丝解脱吧。身上插着许多仪器的线头,手臂上吊着药水。
在充满药水味医院走廊的尽头,他双手抱着脑袋,十指用力的抓绕着头发,痛苦蹲在地上,脑海里全都是她躺在病房里苍白的脸庞,和那解脱后轻松的表情。哽咽着,哭诉着。就在今天,她在忍受多年抑郁不安后,选择了跳江,以此告别这个让她痛苦的世界。
也许是老天的眷恋,也许是有人在惦念着,最终她还是活下来了,有人幸好路过,把她救了起来。可由于窒息缺氧太久,她的中枢神经受损,从此就此沉睡,成了植物人。
他,辰浩,是最近某个风头正盛的科技公司创始人。他的公司从创立到上市,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从员工只有三人(包括老板在内)的公司到雇员千人,从入不敷出到年缴税几个亿,堪称业界的传奇。
她,李灵,是一个家庭主妇,不,更贴切的说,她是一个闲人。她是某上市公司大股东的太太,她不用上班,也不允许上班,平时没事可以逛逛街,大多数时候是宅在家里,偶尔陪着自家先生应酬。
几个月前,她在新闻中看间他,通过多个关系,她联系上了他。她们是老同学,曾经的同桌,以及恋人。她们约好最近见见面,刚好他最近会来她所在的城市参加一个会议。本来会议不是很重要,他来与不来没什么紧要的,可以派别人来的。但他还是选择自己来,同时推掉了一个重要的海外商务会议。只因他想见她,为曾今的不辞而别道歉。这些年,他一直孑然一身,不是没有好姑娘,只是心里已住了人,容不下别人。
紧赶慢赶把许多事务处理完或推迟后,提前坐航班赶来。在下飞机一刻,他打开手机,第一时间准备联系她,翻开手机,里面有十几个她打来未接电话。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来,他心里想着。俺耐住兴奋,迅速的回拨,电话接通是一个男的,告知他"你拨打的手机用户正在某医院里抢救,请速来"
"啪"手机掉地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搞错了。坐在赶去医院的出租车里,他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
赶到医院,他找到了她,她静静的躺在那,那么的安静。
(二)一张旧照
在他的胸口,贴身藏着一张10几年前她与他唯一的合影,照片有些发黄,但很清晰,只了是右下角磨损的严重,那是由于他时常拿出来望着,痴痴的发呆,右手拇指常捏着造成的。
照片上,两人都很青涩。他,瘦瘦的,面色有些发黄,戴副眼睛,斯斯文文的,不是很出众。穿着一件简单的,洗的发白早期学生装,衣服比较挺,不像是穿在他身上,反而更像挂在他身上,而他就像那衣架。他站在那,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兴奋,两手紧贴着腿,微微往她身边靠着,嘴角露着一丝微笑笑,两眼注视着前方。
她,扎着羊角辫,系着两蝴蝶结,瓜子脸,眉清目秀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不细看还发现不了,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穿着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脚穿白袜和白色的布鞋,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那就是道风景,一道让无数少年不住回头的靓丽风景。
在她们的身后是两颗新栽的木棉树,是他们两偷偷栽的。那还是学校组织植树造林活动,他在校外淘来的,把学校要求栽的松柏换成了木棉,偷偷的栽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曾是一块很少人去的草地,他们常去那地方,由于地方比较偏僻,安静,没人打扰。时常他俩并肩坐在那,偶尔聊聊学习上的事,或者聊聊彼此最近碰到的趣事,更多的时候,一起静静的坐在那,不语,望着蓝天白云,静静的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望着照片上的自己和她,他的思绪又回到那段清葱岁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