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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

大地空旷，冬日胸怀敢于坦露

呈献天宇的冷祭

众生指天为神，以虔诚姿势，道场上

膜拜。祭台的牺牲

冻结红心曾经的跃动，和热气

就望来场猛烈的雪吧

抹去沟壑般的伤痕，和献祭时的血腥

盖住云朵，流霞，废弃的矿井，和古墓

捂住喜欢意念的风口，掐住呼啸的喉管

隐没残山剩水。隐没红花绿叶。隐没美丽和

疮痍

看不见时间流动。静寂苍茫

就望来场猛烈的雪吧

勒紧高山腰部闪电。兜住地下涌动沉渊

留下足够的空间

和足够的白

任凭渴望和冲动，于白的空间里

纵马驰骋，和探险。围猎丛林雪地

豢养的驯鹿

就望来场猛烈的雪吧

埋下丰盈和贫瘠

埋下人性废墟，和对黎明的憧憬

埋下如画的江山。埋下生和死。只露靠近云

际的崖角

悬挂一幅巨大帷幕。绘着诱人的微笑

像蒙娜丽莎神秘眼睛

蚂蚁般的淘金者，猎奇者，蠢蠢欲动

于崖底。准备穿过欲望的海

掘出和揭露

幕后的金矿，雪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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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起于百鸟疾飞时

很空。很空

那些翔集的飞鸟

不知隐遁到，哪个山穴里去了

我听不到翅膀扑腾的声音

无尽旷野

寻不见一棵树，哪怕一根枝丫

我无地安放，淤塞胸口，即将喷吐

冒着火焰的词汇。喑哑

沉闷的喑哑

是谁，锁住了群鸟的喉管

为你豢养的，一个个猛兽

停止了奔跑的脚步

它们沉潜到河床深处，或许刚刮过的风里

是谁，拽住它的尾巴

摁住它的头颅

什么时候，沉睡的狮子

再醒来，再吼叫，再度为你雄起

什么时候

我的胸膛上空，又盘旋着百鸟

它们在疾飞。再次鸣唱

让你心颤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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