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城了下了雨

这是五年前笔者的一篇旧文,今日再读,恍若隔世。好像是别人写的,与我毫无关联。必有旧我的涅槃,才有新我的重生。

(一)吃

吃,明明是满足了我们的胃,却开了我们的心。

有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忙碌,变迁,久不通联,封闭的心冷落了问候的语言。

有时候,只是缺一个借口。比如生日。我们在秦岭路常去的小店聚餐。都是老熟人,都是洛达庙的饿死鬼,狼吞虎咽的吃态,淹没了斯文和礼节。

有时候,仅仅因为难以抵挡美食的诱惑。因为一同进入单位,C,N,Y和我自发形成了“美食扫光团”。在网上团购了政七街的自助火锅、经五路上的烧自助烤,兴奋得像打了鸡血。烦恼的时候,我们去吃,吃让我们忘却烦恼。开心的时候,我们去吃,吃让我们开心N次方。当我们大战金汉斯、火烧韩风源、HOLD住优乐的时候,吃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胃的满足,更有站在阳光大厦21层俯视路上车辆和人群如蝼蚁的人生顿悟。

(二)飞

飞,仅仅是在溜冰场里,快速地滑行,就拥有了飞翔的错觉。

碧沙岗的溜冰场修葺一新,有很长时间都没有来这里,整天往返于大大小小的盒子里,像潜伏的青蛙面对电脑和书稿,忘却了速度带给我们的激情。墨守于城市的规则和繁文缛节的章程,不去质疑,把棱角一点点磨平。溜冰给人的是一种速度和挑战,跟着音乐掌控节奏,越过障碍,游刃于流动的人群。

(三)蜗

蜗在秋雨的周末,看电视,或者杂志,或者慵懒地睡去,没有日月星辰,我们依旧活得很美丽。

有雷声经过窗外,凤掀起窗帘,钻进屋来。我躲在房屋的一角,抱着电脑看电视剧。午后,从三点睡到晚上七点,沉沉地睡去。醒来的时候,听窗外的秋雨,在这个城,淅沥作响。生命的流程里,快乐也好,悲伤也罢,都要向前,沉幻在自己的世界里,终归要醒来。在秋的城堡里下起了雨,沉睡的王子,在沦为乞丐后,开心地醒来。

(四)行

上班的高峰,在拥挤的城市穿行,你无法掌控打卡的时间,既然迟到已成定局,就安心地坐下,欣赏外面,雨中,扎堆的汽车亲吻,鸣笛。从沙口路到经三路,走走停停,在牛A与牛C之间徘徊的快速公交,HOLD不住被堵的命运,像忍者神龟一样,满载着一车的牢骚,沉淀着一个快速的梦。这是谁的城,这是堵的谁,且不管它,抢定一个位置,闭上眼睛,甜美的睡去,如果无法抗拒,我们不妨选择归顺。

(五)梦

梦见,自己丢失了眼镜,在城市里,牵着,许多年前的手,谁的城里下了雨,无法躲避,直到灵魂被浇醒,恍如隔世地,想起我的2001。

是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开始的。在梦里牵了谁的手,想起一个谁,那面孔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我单纯的年轻的心,复活在2001。你把眼镜借给我,我却不小心折断了支架。然后你走,这时天空下起了雨,烟雾缭绕的城,我再抓不住你。

醒来后,我望着对面非常国际的高层,终于明白,有些东西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而幸福就是经历最炎热的夏季,我们在这有雨的城市安静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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