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温阳终于鼓起勇气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温阳在等乔木回复的时候，并不觉得忐忑。这一个多月，乔木几乎每天都会找温阳聊天，说着一些让温阳觉得很暖心的话。温阳生病的时候，乔木也会带温阳去看医生。温阳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乔木对温阳的温情。虽然当温阳喜欢上乔木并告白的时候，温阳说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乔木说，心里有一个人。那时候温阳觉得很伤心，都是假的，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然后开始努力让自己断绝与他的一切联系。可是现在乔木又来找她了，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还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温阳并没有觉得多伤心，只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试一试。”乔木后面的这句话并没有让温阳感到开心或是惊喜，只是莫名的更伤心了。
“那你喜欢的人呢？”温阳忍不住想对他之前的话刨根问底。
“我以后会留在这个城市，她已经在老家定居了，根本没可能了，这是现实。”
“那如果你是打算待老家的呢？”
“那我会努力一下，可是我现在会呆在这里。”
温阳安静了，乔木的回答让温阳有点伤心，这算不算是退而求其次的爱情呢？
“你喜欢的人和喜欢你的人，你选哪个？”乔木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肯定要选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啊。”当然，如果没有的话，会选择喜欢自己的人，温阳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着。
“谁都想要这样的，但问题是没有啊。”这句话像一根棒子，敲打着温阳的心，有点痛。没有，意味着直到现在，乔木还是没把温阳放在那个位置。
“我留在这里，你是我的优先选择。”
选择、优先、就算自己只是一个选择好了，温阳想听到的是唯一。乔木对温阳一直是这样的很诚实，要么不说，要么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样的诚实让温阳受伤了，温阳宁愿乔木，可以稍微欺骗她一下。
“如果试了发现不喜欢呢？”温阳怕，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在一起，变卦的可能性也会很大吧，难道还要等着再受伤一次吗？这样的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也是哦，你等等，我去问问阿全，她女朋友是喜欢他的人。”
“别！”阿全，他也认识温阳，温阳不想这些事让他知道，可是乔木已经挂了电话。
别问他，别说这件事，很尴尬。温阳只能发信息给他，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温阳躺在床上，望着发白的天花板，有点难过。温阳知道，这种退而求其次的爱情，有很多，很多。可是温阳骨子里是倔强的，温阳不愿意自己的爱情是这样的，试一试，对于温阳来说，意味着勉强，勉强的东西怎么会有幸福！试一试意味着那么多的不确定，为什么就不能假装一下，假装说一下，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温阳闭上眼睛，脑海里滑过一个个画面，全是乔木。温阳不开心的时候，乔木总是愿意安静地听温阳的各种牢骚。温阳生气的时候，乔木会一直哄她，逗她笑。温阳说想去一个地方玩，乔木会替温阳计划着路线时间陪着她去。这怎么会是勉强呢，温阳突然想起，自己开始喜欢乔木，也是因为他对自己体贴啊。温阳知道，乔木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这种喜欢，现在还不能到达那个位置。没事，温阳突然觉得，这样的退而求其次，没关系。“这一次，要好好把握，不要再错过了。”温阳这样默念着。
“叮——”手机响了，是乔木，温阳按下了接听键。
“我打完电话回来了。”乔木有点笑嘻嘻的语气。
“你……和阿全说了什么？”
“就聊聊生活，聊聊工作啊。”
“没……说我吗？”其实即使乔木说了，温阳也不会介意，只是对阿全会有点尴尬。
“没有，你都说让我不要说了，没说，就随便聊聊。”依旧笑嘻嘻的语气。
温阳松了口气，这些事，乔木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那你怎么想？”
“嗯….试一试。”笑嘻嘻的语气似乎变得有点郑重。
“那我说一句话，你要学我说。”
“好，你说。”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第一次说出喜欢，温阳还是有点羞于出口。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不对，你要先回答，再学我。”温阳忍不住笑了。
“再来一次。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好啊。”乔木轻轻地脱口而出。
“到你了。”温阳也轻轻地说。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