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随县长或副县长下乡,多数是早出晚归,一般不在乡镇过夜,但也有例外,就是碰上县里培养工作典型,准备以点带面,就需要在乡镇住下免得来回跑。比如,那一年分管财贸的赵副县长带我和县工商局长城建局长在罗文皂镇进行小集镇建设;带我和县粮食局长财政局长在马家皂乡搞商品粮大户培养,我们就分别在这两个乡镇断断续续住了二十多天。
当年的赵副县长已经五十多岁,与人说话脸上老是微笑着,工作认真有水平,平易和蔼好接近。 那年夏天在马家皂乡搞商品粮大户试点,就住在乡政府,同行的县财政局马局长、粮食局邵局长俩人住一间宿舍,我和赵县长住一个房间,都是生地灶铺苇席的土炕。赵县长戴一副眼镜,个子很高,人很随和,白天当时的乡党委李书记陪同,在马家皂、东西一柳营等村开会,到田间地里和农民家搞调研,晚上在乡政府食堂吃饭后,基本上是先去乡党委李书记办公室闲谈聊天。那时也没有电视看更没有手机玩,赵副县长也不玩牌打扑克,清谈之后只能回宿舍睡觉。我有个睡眠需要安静的坏毛病,偏偏赵县长躺下时间不长就打起呼噜,越打越响,我又不敢声张,一直到实在熬不住了才会休息一会儿。 还是那年冬天,我随赵县长在罗文皂下乡,仍睡在一条炕上,呼噜打得我实在没办法,碰巧我感冒了,赵县长才提前回到县城,直接送我去医院买药打针。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不可思议。当年的赵副县长实在没有架子,睡土炕、烤煤炉、盖着脏兮兮的被子,和随行的一名干事睡在一起,真不容易啊!顺便说一句,那一年我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主要内容是农民希望延长土地承包期,并愿意在承包责任田投资打井的短文,就是随赵副县长在马家皂乡蹲点下乡回来后根据真实情况撰写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