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你听了一夜王菲《致青春》,记忆如默片,一遍一遍播放。
你想到许多许多,全是关于青春的往事。有高中的,有大学的。友谊、兄弟、秘密、暗恋、情事……
然,
副歌有一句词——良辰美景奈何天。让你很容易就能接出下一句——赏心乐事谁家院?且也很容易又说出上两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情不自禁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那么多年,你仍记得,一字不落。
于是,你想起了那个人。一个存活在你记忆里的人。
“你爱她吗?”你也曾经问过自己。
“应该没有吧。”你每次心中的回答,也不是很坚定。你喜欢跟她相处,却害怕跟她相爱后的相处。你顾虑许多,原因在于她的个性,她的个性太鲜明了,鹤立鸡群还锋芒必露。
那么强势的女子,如同另一个你,那个潜伏在文字里最清高的你。
“以人为镜,可知得失。杰,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就是另一个我。”永远记得她说的话,在多年前某个分离的夜里。在电话那头,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然后哭,抽泣,直至无声抽泣。
那么坚强的女子,也会哭泣。电话这头,你不知所措,试图安慰,却发现词穷。
“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们都会幸福,都会开心。”你想说这样的话,却更显苍白。
听着她的哭声,你的心也在流血。
累,她说她太累了。工作累,生活累,交朋友累,恋爱累。什么都累。而后,她突然就笑了,似乎压力一下子放松了,跟你开起了玩笑,然后说些祝福你的话。
你知道她不过是在掩饰她的“丢脸”,你也开始说些开心的话题。只是当时你的心,莫名地痛。你忽然很有冲动,想对她说,你爱她。一直爱她。
可是,最后你没有。如今想起,应该是还不够爱吧。
后来,你有跟她提过这事儿,她会反问,有吗?你坚定无比地说,有呀。害得我差点都向你表白了。
此时的她就会笑,然后很认真地说,如果不爱,就请不要开始。
那一刻, 你惟有静默。
后来的后来,当你偶尔有一两回提到过,她在电话里跟你哭泣的事,她已是死不承认。你若坚定地说有。她便说忘记了。
她在说忘记了的时候,一付不想再提也不愿再提的表情。你知道她真的变了,变得让你觉得陌生起来。
然,你一直喜欢她的文字,一直喜欢她文字的华丽。还有那种淡淡的小小的忧伤。
你仍会在夜深人静时去浏览她的空间,她的博客,她所有文字留下的蛛丝马迹。
只是如今的她,已极少联系你。似乎你们真的成了陌生人。
你能如何呢?
在你青春的记忆里,感谢有她,这就足够。
祝她开心,幸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