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物。他的作品,估计读过大学的人都能信口念来几部。尤其是那句汉姆雷特的台词:“是生存,还是毁灭,这的确是个问题”,更是能把路人的耳膜戳穿。但莎翁的真实生平,一直是一个模糊概念。记得大学时代翻了几页安东尼.伯吉斯的《莎士比亚传》,里面似乎尽是满腹狐疑。甚至对于有没有这个历史人物都有争议,还有他的那些不朽之作,有人考据出乃是17世纪弗兰西斯.培根的作品。不管如何,莎士比亚其人其事,多数英国人,尤其是离伦敦180公里的沃里克郡埃文河畔斯特拉福德小镇上的人们始终是坚信不疑的,因为一段在小镇圣三一教堂登记薄上写着“1564年4月26日,约翰.莎士比亚之子威廉”受洗的信息,让他们祖祖辈辈都深信此人不是都铎王朝的一朵传奇玫瑰,而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普通而伟大的人物。
当21世纪第十二个年头的春风又绿埃文河畔的时节,有幸朝圣了这位清晰而模糊的文学巨人。午后的骄阳温暖着小镇的每个细胞,街头游走、聚散着闲适的人们。亨利街丁字路口上醒目地矗立着一个小丑塑像,下书写“一个高贵的傻瓜,一个有价值的傻瓜”。另一面写到“傻瓜从不认为他是聪明之人,而聪明之人知道自己会是一个傻瓜”。道可道非常道,题词飞扬着苏格拉底之风,莎士比亚的幽默。
小丑塑像下写道一个“高贵的傻瓜,一个有价值的傻瓜”
莎翁出生之地,原来是历代不断修葺的三联二层土坯小楼。粉墙木板框架起来的外观,典型再现了都铎王朝英国乡居格调,朴素得有些简陋,让人联想起了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面的布局更显原始,凹凸不平、狭窄局促的厨房、起居间、作坊实在令人寒酸,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人工制作的手套,唤醒了16世纪中叶一个农户、手套工匠之家的艰难时世。二楼展出了18世纪以来前来朝圣瞻仰的许多文人画像。从这里,无疑淌出了一条英美文学之河,从中令人浮想联翩地发现了T.卡莱尔、W.司各脱、J.济慈、C.狄更斯、A.丁尼生、R.W.艾默生、N.霍桑、H.华兹华斯、M.马克吐温的足迹。
院落,鲜花绽放,簇拥着这片传奇的土地。两位身着戏装两位女青年,向游客表演着莎翁剧作中的情节,细密的汗珠涔现额头,遮不住精神深处的敬业爱岗。她们应该为自己乡土上生长出来的这棵参天大树而感到永远的骄傲。莎士比亚,一个挥舞(shake)长矛(speare)的文艺斗士,在中古漫漫黑夜,用一种被法国人视为不登大雅之堂的乡巴佬语言,书写了英国人自己的文学,揭开了英伦三岛文艺复兴的帷幕。
莎士比亚,不属于一个时代,而是一切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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