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话题,我愣了一下。
这搁两年前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时我没多少烦恼,没多少……吖不,几乎没阅历。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那时的我仍停留在过去十二年的教科书、寥寥无几的“闲书”、一纸录取通知书和经广电筛选过动漫作品上。那时我没进过酒吧夜店没蹦过迪也没醉过酒。
当然,现在也没敢进酒吧夜店。我绝对不会把自己到一个完全未知还有可能危险的环境中去,我薄弱的安全感拒绝让自己完全失控。这样看来,将来跟我做爱的人还真是可怜兮兮的……但我喝过酒,半醉不醉的全算上最厉害的有这么一次。
第一次吖,是因为安全感告罄。明明是自己说的分手,却痛的心肝脾肺肾都火烧火燎的痛。冲动的话语,像软刀子一样从嘴里喷出来,顺着无线电信号轻而易举的穿越地理隔离,直接捅到人心眼里。就凭这点,至少它比爱强。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颅骨里一腔豆腐脑就只想到了喝酒。这幅拖延症晚期的身躯,竟然分分钟去西门拎了半打听装冰啤酒回来,爬上宿舍外的天台。
还好这豆腐脑没傻到喝前摇一摇。食指顺着一拉得的轮廓伸进去,心甘情愿被它套牢,也许是寻思着反抗所以用力勾起向后退却,禁锢被作用力拉得蜷曲了身体,泛着路灯光色的泡沫就从破处溢了出来。手指被反作用力伤了形骸,留下一道肌肉色的、深深的沟壑。不过肉体的伤总会好的,沟壑会填平,鲜血会止流,就连伤疤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消散。就凭这点,它比心强千百倍,也弱千百倍。
然后就喝了。烂俗的情节:淡黄色的液体带着麦子清新的气息掠过口腔划进食道到达胃底。没有白酒那般辛辣的灼烧感,也没有红酒那般余香萦绕,就是感觉很多气体代替了抗震减压的脂肪充斥在五脏六腑,安抚脏器的疼痛并使它们麻木,麻木到外界环境好像不能再给它伤害,但实际上它还是受伤了,受到更严重的真实的伤害,只是它暂时感觉不到。
凉酒被身体捂热,不是化成热尿热汗就是化成热泪,不过却普遍接受最后一种,明明化学成分是一样的。
眼泪开了闸,失控般哗哗的流下来,强装多年的盔甲在那一刻分崩离析支离破碎。记忆和智力好像回到了那个五岁,在昏黄的路灯下,细小的黑暗都张牙舞爪,周围充斥着狼狗的咆哮。我能看见那个我,那个小小的我,颤抖的,用那个小小的身躯上的,以前只用来演奏小提琴的小手,那双犯了错的小手,一手拽着比自己高的、需要人抱才能上来下去的、带儿童座的、墨绿色的26自行车,一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角,呜咽着求她:不要丢下我,我会成为你想要的女儿。
对了,就是那时犯的错。从此我讨好模式大开,我去讨好老师,偷家里的钱去买零食讨好同学……我还以为所谓“爱”就是对我抱有期待,于是我也这么去“爱”别人。“爱”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还以为因为自己不够好。越不敢给别人添麻烦,越逼自己成为所谓的“好”,却越来越力不从心。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我开始主动离开人,因为自己不够好。这时,那份害怕被遗弃恐惧化成苦水,叫自卑。
但小哥他不一样。他说过,我像只猫。
年级倒数和年纪正数的我,对他都没有什么分别;对他特别好特别不好,都没有什么分别;我化妆或者不化妆,穿裙子或者不穿裙子,爆粗口或者不爆粗口……都没有分别。好的我坏的我,他都能接受,没有期待的全部接受。所以,只是我幻想的被遗弃在作怪,一遍一遍地重复最初的恶梦。
够了,是时候停止了。
写到这里,我本身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考这个问题。很多事情的缘由,清晰可辨,一些困境迎刃而解。头一次,痛并快乐地,自愈。
突然想说“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可能小北天天在群里发,也可能是刚刚《零极限》快递到家了的缘故。
我爱你,妈妈、爸爸、姥姥、老姨,但是我是我,我不能也不会活成你理想中你的样子。我是我,我将不再恐惧着讨好你们,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也从现在开始学习着爱自己。
对不起,小哥,还有那些被我纠缠不清而饱受伤害的人。对不起,自己。请你原谅我。以后也请一起加油吧!
想感谢很多人,比如小刘、培培、小圆、小熊、小哥、蔡老师、四位逗逼小组的“同伙们”ω、赵老师、三位室友、程程姐etc.,他们拥有完整的有治愈能力的爱人的能力,让我看到不同的爱的方式,可以这样使人舒适。也想感谢天华哥(吖…这个辈分大概是可以叫的……(・・;)),提了这么个灵感让我有机会进入到自愈程序,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状态中,让我对于心理咨询这个职业有了新的理解。
也想感谢自己,一直以来辛苦了。=^^=
谢谢你们。
哈哈哈,扯了这么多都没到重点——醉酒上。
其实……现实是这样的:
喝第一听,这什么玩意,(;一_一)好难喝,但是已经打开了,就喝了吧。
喝第二听,情绪上来了,开始哭……给闺蜜团打电话,给小哥打电话。所谓退行,完全一个小孩耍无赖的样子,结果还是被包容了。
惯性,打开了第三听,喝一半状态上来了,艾玛,晕…正好室友来看我是否健在。“快把宝宝扶走……”就跟她回宿舍了。洗漱洗漱爬上床,晕乎乎的幸福感。想想当时真是被爱包围了,估计做梦都在笑吧。
翌日。
“欸,我昨天还有三罐啤酒拿回来了吗?”
“嗯嗯,拿回来了,还挺好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