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问老张:“情侣之间最好的状态是什么”?
老张答:“朋友的状态”。
娅:“?”
老张:“就是你跟那谁的状态”。
娅:“?”
老张:“就是你俩打情骂俏的状态”。
老张是娅对象,而我就是那谁,是她比对象还对象的闺蜜。
我跟娅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第一次见她时,齐刘海、长直发、娃娃脸,很可爱。对她再有印象时,我们已成大学校友。而成为真闺蜜,则缘于一场大雪。
12年冬,信阳下了好大的雪。饶是我在北方长大,那样的大雪也没见过几次。彼时,整个校园都是沸腾的。下课后,所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聚集在学校的各个角落玩雪,滑冰。信阳本就是丘陵地区,我们学校建在山上。我跟娅站着,看她同学在通往图书馆的路上滑冰。地上放个捡来的纸箱或木板,准备滑时人是坐着,没一会就全是躺着。怎么说呢,那条路也不多陡,也就倾斜30来度,500多米长,中间设有减速带。我不知道自行车从上面冲下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学校附近租的电动车从下面是骑不上去的。突然,不知道谁推了娅一把,她整个人爬到了木板上,一瞬间,脸刷白。什么也来不及想,我就朝着她在的位置扑了过去,相拥而下。再上来时,她揉着胳膊、红着眼眶、泛着泪光,几近哽咽的问我说刚才为啥会奋不顾身,舍身相救,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架势。我特么一脸懵逼的只能说着我真什么也没想。
至此,便开始了我们形影不离,相爱相杀的闺蜜生活。
也许每个人都是七月与安生的结合体,我表面叛逆却最是循规蹈矩,娅看上去乖巧,却也每每都能让我感觉到意外与欣喜。那时智能机还不普遍,真是无聊时她便教我打电话、发短信给10086,调戏客服。最不要脸的是她在蒙娜丽莎的婚纱摄影上给我报名,说我马上结婚,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找不到对象是因为她。
但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还是很有爱的。基本上整个大学下来是她在我宿舍住了2年,我在她宿舍住了2年。在我们宿舍时,我会偷着用小功率的电饭煲给她煮粥、炖排骨,下面条。在她那时,每次去我都把衣服,袜子一脱,第二天穿着她的袜子,衣服去上课。整个大学期间,也不知道她给我洗了多少次衣服,多少双袜子。偶尔不在一起,我躺在床上看小说看的不论时间、不分白昼又懒得起来时,就会给她打电话装病。而后她就会从他们宿舍拎着饭爬着山,边走边骂的到我们宿舍。一来一回,上山下山要走30分钟左右。那时穷,买个衣服看个电影总是舍不得,但是只要我们相中,就一定会让对方买,就算再没钱,有一个有也就够。不舍得看电影时也总是会说,想看就看,回来给报销一半。
也许有些感情能经得起时间、经得起平淡,却经不起磨难。但若经得了磨难,对闺蜜二字而言,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
那时我们宿舍有个小妞体质弱,不幸感染肺结核(在此就唤这小妞为A姑娘吧)但是谁也不知道,包括A姑娘。直至她后来生病住院,再后来痊愈归来。如果没有后来的事,这件事在我们宿舍也不会激起什么涟漪。但是所有的故事都经不住一句“后来呢”。后来我们宿舍的C姑娘也感染了肺结核,匆忙入院。而后我们这群还未长大的孩子才知道了害怕。宿舍加我总共5个人,C姑娘刚住院后2天,小D姑娘也许由于害怕,便和A姑娘发生口角。气上心头,说话便再也不管不顾,句句扎心。A姑娘也觉得是她的错,内疚自责不已,便觉得再没脸在宿舍待下去,收拾行李便要离校,也根本不管晚上10点多,车站是否还有车。小E姑娘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娅宿舍,她着急的告诉我说A姑娘已经拖着行李离开宿舍,她找不到人。而在此之前,小E姑娘害怕A姑娘半夜离家出走已经把她锁在了宿舍,但是隔壁宿舍女孩不知情,给打开了门。我和娅知道消息后,急忙冲出宿舍去找人,将近晚上11点,路上再没几个行人,出来太冲忙,我苦逼的还穿着高跟鞋,上山下山,差点没累瘫。还好,我们找到了A姑娘,好言相劝半天才给她带回宿舍。
说实话当时怕吗?怕的,很怕。因为无知,对这种病情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但时至今日我都依然感谢当时的我们,即使有所畏惧,依然坚持善良。C姑娘从来未曾怨过A姑娘。而娅被我牵扯进来也毫无怨言,一起体检一起害怕却从未因此吵架。毕业时,娅和我们整个宿舍一起买寝室服拍照,C姑娘结婚时,宿舍剩余的4个人亦全是她的伴娘,那时的我们,便是最好的我们。
那天,娅跟我说:“梦,我要结婚了”
我说:“好,那我来做伴娘”
“你不说我”?
“......”
说什么,又该怎样说,从哪里说起?说你未等我便先结婚了吗?
一直都觉得自己还很小,却不想只是自己未跟上时间的流淌。然后,漫漫地,过着过着就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走着走着就突然不再年轻。但不论过了多久,走了多远,你回头时便会发现,我一直都在!
相识的第八年,你终于要嫁给了你的爱情,而我也会盛装出席,送你出嫁!
(ps:关于肺结核那段是征得A姑娘和C姑娘同意才写的,感谢亲爱的们的理解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