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猪嚎叫着驶过那洪大道37号的早晨
一辆没了二维码身份的摩拜单车
摔倒在十字路口没有人扶起
我在阳台上看着,回头,佛心读书
毫不顾忌下面烦躁悲惨的地狱
十点,一辆我从山中来的洒水车准时鸣叫着洒水
我把书抛到一旁,决定下去,消失入人群
马路旁开始败落的木棉花像是下着流火
新生嫩叶的小叶榄仁
犹如成千上万的蝴蝶所集成
我穿过斑马线要到对面去
一个漂亮高个的英美妞从对面推着
一辆蓝色的自行车过来
我猜她应该是附近学校的英语老师
她在中间的绿化带停下
抬头望了望天空
然后迷茫焦虑地等待过往的车辆
没有一辆车为她停下
直到一位路人鼓起勇气走过去
车辆开始减速礼让有些已经停下
她走了过来
她眼里的哀愁刺痛了我
好像是我自作多情的无能的过错
有那么一刻,为了她眼里的明亮清澈
我想我什么都愿意
可是直到我和她擦肩而过
我都不知道招呼该怎么和她打